想必就是她见到过的那个,面对盛云锦的质问,她眼眸微暗,敛去些许复杂的情绪,淡声道: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要是没有你提醒我当年那些事,可能我会和他一直过下去,也不会有后来这些糟心事。
盛云锦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在怪我?
胭脂张嘴柔柔地笑了笑,我怪你什么?我是怪我自己,出生不好,运气不好。
下一刻,她被盛云锦扭转过身,他的脸离得太近,竟叫胭脂一时无法适应,还会无意中拿一个人同他做比较。
谢留那双透着锋利之意的桃花眼明显更会穿透人心。
盛云锦不知发现了什么,手碰到了她领口的衣襟,这是什么?
胭脂吓了一跳,猛然拽回衣角,紧张的后退两步。
盛云锦看她的眼神象征着不洁,你叫他碰你了?你给他碰了?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拨开衣襟,胭脂的脖颈往下处,尽数都是泛着淤血的深色痕迹,明眼人都知道是在男欢女爱中被弄出来的!
胭脂一经被发现,从开始的心虚慌乱,到这时逐渐平定下来了。
大概是没想与盛云锦闹掰,更没到撕破脸皮的程度,于是咬着唇,什么也不打算解释,就任由他去猜测。
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胭脂沉默不语,手心里的帕子翻来覆去地绞在一起,体现了她此刻烦乱的心绪。
盛云锦当她是受了委屈才不好意思说,他自个儿的面上已然浮现一片通红,是被胭脂身上的痕迹气出来的。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姓谢的当初还不知道在哪。
要说盛云锦对胭脂没有半点欢喜,那绝无可能,他要是不喜欢她,就不会在重逢后使出这样一种毒计离间她跟谢留。
喜欢占一半,恨意占一半。
如今鸠占鹊巢的鸠,反被赶出去的鹊重新飞回来反击,不亚于是在当头挑衅。
一个卑鄙罪臣之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胭脂听他反覆咬牙念叨重复这句,心里慌慌的。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胭脂浑身一震,你要做什么。
盛云锦刚刚还愤怒到通红的脸面这时恢复了常色,只是气息依旧不稳,他长吐一口浊气,扣住她的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本就有婚约在身,要不是多年前他家害得你家破人亡,这时你也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
当初他没死成,这回总不能让他逃过去,他总不会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吧?
胭脂,你难道凭参军那一次,就忘记了这个血海深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