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面色更加阴冷铁青,他上前倏然护住胭脂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挣扎,对着周郎主问: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哪。
你放开我,谢留!
什么谢留,你以前唤的可是我谢灵官。
字是最亲密的,非相熟亲近的人不能叫也不会被知晓。
谢留拉着胭脂,在下人的带引下,留下一群摸不着头脑,眼冒精光神色暧昧的众多看客,迳直离开鸦雀无声的宴客厅。
房门被大力关上。
胭脂被谢留拖入房中,直到丢入床榻,才挣脱那只大手生硬如铁的桎梏。
话不多说,发泄着心火的谢留便俯身下来,一口咬上胭脂嫣红饱满的嘴唇,手上更没闲着,就如搓面团似的,将她上下有肉的地方爱不释手,又像怀念已久般揉了个遍。
他起了很明显的反应,咄咄逼人地抵着胭脂,大概是还在意她干的是教人房中术的活。
在碰到柔软处,谢留将挣扎不断,叫骂他的胭脂利落地翻了个身,压在下面教训似的扇打。
啊,谢留,你要死呀!
胭脂:谁准你碰我了?放手,放开啊,你这个混账,下三滥的货你一个有妇之夫,碰别的女子要不要脸?
她立马涨红了脸,虽然是骂,叫声中却透露出天生就有的娇甜软绵。
谢留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仿佛能惹人发狂着魔一样,让他赤红着冷冰的俊脸,沉郁地闷声教训身下的妇人。
直到胭脂骂声停歇,紧接着似有啜泣声响起,谢留留意到后才忽地停下手中动作。
他撩开了胭脂的裙摆,早已伸了进去,此时贴着一块布不动了,谢留神情难辨地盯着趴在他怀里的胭脂,冷冷的哑声问:哭什么。
他想起刚才那句质问,正要说点什么,我
胭脂正巧在同一时刻抬起脸,两眼泛着水光,娇嫩的面容上看不见一丝被他这么对待感到欢喜的情意,只残留着被迫弄出来的自然欲望。
怒视着他,带着痛恨之意,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是休了我还不够,这回还想逼死我?
谢留一顿,不曾想过贪生怕死的胭脂竟然会有骨气到用死来逼迫他停下。
他一双黑目难得怔怔地与胭脂对视。
胭脂趁他愣怔,伸手推开谢留,你这般饥.渴急色你家妇人知道么?
看着他那张薄情寡欲的脸,胭脂便徒生出一种不同于以前的憎恨之意,跟以往的家仇不一样,是针对谢留个人的。
她恨他,讨厌他,其中掺杂着不可明说的委屈憋闷的滋味。
她不会让他发现她心思上的异样和脆弱,胭脂趁此机会言语羞辱道:少来碰我,你忘了你我毫无干系了?这还是你说的,怎么你就这么下贱,缺那皮下二两肉贪欢的滋味见着人就扑?是你家妇人没满足你,还是你就是天生的急色鬼,只知道做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