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缠有些赧然,不由问道:那姑娘先前那一番野猫啊、香料啊的话
薛玉润摊开手,笃定地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哦。
珑缠懂了。
话本子里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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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涟漪脸色铁青地回了荷风院,用皂角洗了四五遍手,也冷静了下来。
可样子总要做,她吐了一口浊气,命令宫女四处烧艾。
使女这才敢端上茶来,劝道:姑娘不用担心。姑娘是不小心被呲牙的狗吓着了,才一时慌了神。您没有养过狗,用的香料没留心,这有什么关系?换一种香料就是。便是拿到太皇太后跟前去,也说得出理。
若是落到陛下眼中呢?许涟漪忍不住问道。
使女低头道:姑娘心软柔弱,薛姑娘的狗戴着口环都惊扰了姑娘,又怎么能保证不会惊扰陛下?在太清殿养狗,实在不妥。
这便好。许涟漪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带上那匹云雾绡,我去给三殿下问安。
三公主现在大概还恼着,觉得太后轻而易举地就允了薛玉润养狗。
可太后怎么会真要驳了薛玉润养狗呢?
称一时的心意,未必不是埋一世的隐患。皇上虽未同外面说起,可他不喜欢狗的事瞒不过太后。薛玉润偏在太清殿养狗,不论是怎么赢得的机会,归根到底也是忤逆圣心。
薛家与许家同为四大辅臣,但薛家一直压过许家一头。帝后不合的事,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是因为事涉陛下的安危,太后素来事事以皇上为先,不能不过问。
待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许涟漪看着自己的左手,握成拳又渐渐舒展,唇边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