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对极了。许大夫人笑着应和:四妃九嫔先入了宫,陛下便不必急着大婚。既未成家,自然也不急着亲政。既不亲政,那许多事也仍得仰赖您和诸位大臣。
如此一来,再过两三年,许家位极人臣,说不准便是一门二凤,唯您马首是瞻。自可保三殿下和后嗣世代荣华,贵不可言。许大夫人娓娓道:您说,可是这个道理?
许太后看着人群中的三公主,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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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娘子们正在园中悄悄地讨论乞巧节。
因为许太后请了各家外命妇的缘故,许太后索性把其余人的切磋也都挪到了乞巧节。只不过,还按着薛玉润提议的规则,隐名进行。
参加比试的人虽然也紧张,但因为隐名,比起想着怎么出头,她们更期待乞巧节的灯会:殿下,这次在静寄行宫也会有灯会吗?
当然有。三公主微微抬起下巴,傲然地道:比起局促拥挤的银汉桥灯会,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她此话一出,众人自是交口应承。
薛玉润遗憾地吃了一块小酥肉。
她很喜欢逛银汉桥灯会。
从前,每到乞巧节,大哥哥都会带她、二哥哥和嫂嫂去银汉桥看灯、熙春楼听戏。大哥哥说,从前阿爹也是这样带着阿娘和他们一起去的,一年不落。
今年怕是逛不成了。
别惦记着灯会了。薛玉润正惋惜着,忽地被赵滢忽用手肘撞了撞:你知道吗?我哥哥跟我说,庆丰赌庄为你跟顾姐姐的切磋开了赌局。
薛玉润无语地道:怎么灯会这么热闹都没能让他们忙起来,都城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闲啊。她顿了顿,还是把小脑袋凑到赵滢跟前:赌我赢的人多吗?
赵滢轻咳了一声:反正我押了一百两,赌你赢。她声音压低了些:说好了,你要是拿回了《相思骨》,可一定要借我看。
放心,我八岁学弹筝,银甲不曾卸。薛玉润一听,豪情万丈,顿时把银汉桥灯会抛之脑后,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
赵滢回道:可顾姐姐六岁开始学的。
薛玉润立刻缩回了手,郑重其事地道:要是输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