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缠又心疼又好笑,扶着薛玉润站了起来:婢子请晏太医来,跟他打个招呼她话音未落,便是一顿,复尔惊愕地道:姑娘,您来癸水了!
诶?薛玉润茫然地看着珑缠,还觉得自己有点儿睁不开眼睛:我也不疼呀
不是所有人都会疼的。珑缠连忙指挥这个指挥那个,把薛玉润扶到床上去:您哪,这些日子都得安分躺着,不能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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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的楚正则也起了个大早,他练过字、看过奏章,掐着薛玉润起床遛狗的时间,提剑去了中庭。
少年颀长而矫健,剑随身动,是龙游四海。剑芒寒光胜雪,好比白昼惊起飞电。身停而剑落,竟见落花纷纷,簌簌似雪而落!
繁花似星坠,少年低眉拭剑,如松如玉,任谁观剑,不称一句天资卓绝?
除非,对面是两条狗。
隔着花雨,楚正则冷着脸看着对面的两条狗。
西瓜没见过这场面,虽被宫女牵着,还兴奋地摇着尾巴,想朝楚正则走。宫女吓得一把抱起了西瓜,低着头行了礼,匆匆往前走。
芝麻就淡定多了,优哉游哉地走在宫女的身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回过头来看了楚正则一眼。
楚正则:
他恍惚觉得,他从芝麻的狗脸上读出了嘲弄。
楚正则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南殿走。
陛下。德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当即就道:薛姑娘素来会亲自遛狗,今天忽然没有出门,莫不是病了?
虽然昨天薛玉润还生龙活虎的,但人嘛,总是可以病得很突然。
楚正则的脚步毫无迟滞地转了个弯,径直往北殿去:去召晏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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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则才走到北殿门口,珑缠就匆匆迎了上来,为难地行礼道:陛下,晏太医正在给姑娘问诊。姑娘身子抱恙,怕过了污浊之气给您,可能不方便给您行礼。
楚正则本以为薛玉润只是害羞,为不想见他找的借口,没想到她当真生病了,面色一凝:怎么回事?
珑缠迟疑地道:姑娘昨晚一夜没睡。
楚正则脚步一顿。
是昨晚那束桔梗花,逼得太紧了吗?
以至于她心神不宁到了这般境地。
那她有什么话要带给朕吗?楚正则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