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润简直要被大哥哥气死了。
她气鼓鼓地抱着蜜饯罐子,头也不回地走到薛大少夫人钱宜淑的院子里:嫂嫂,我要跟你睡!
钱宜淑捧着鼓起的小腹,看着跟在薛玉润后头的薛彦扬,乐得花枝乱颤:好啊,好啊。
薛彦扬无奈地扶额:夫人,你还纵着她。
我们的宝贝汤圆儿,我自是要纵着的。钱宜淑看着附在她小腹上听胎动的薛玉润,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髻:汤圆儿,你哥哥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坏事没有坏事,姨姨很好,你娘亲很好,你爹爹薛玉润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胎动,连忙压低了声音哄道:你爹爹也好吧。
最后那半句话,很是勉强。
钱宜淑笑着看了薛彦扬一眼,薛彦扬黑着脸喝茶,她便低头问薛玉润道:那你哥哥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让哥哥留下来的时候,哥哥走得比谁都快。薛玉润气鼓鼓地道,不过顾虑着钱宜淑和腹中的孩子,她压低了声音:结果,刚刚陛下差点儿就要承认他哪件事做错了,哥哥又来得比谁都快!
薛玉润越想越生气。
刚刚楚正则差点儿就要承认他哪件事做错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世上还能有比听了一半这样的话,更急人的事吗?
不可能了!
我这些日子不进宫,陛下也不去登高宴。薛玉润沮丧地道:我或许再也不能知道陛下究竟做错了什么了。
这些日子她都要留在家里陪祖父和哥哥嫂嫂,不会进宫。就算下次她进宫,楚正则十有八九也不会再次提及此事了。
薛彦扬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帝王之过,不知为大幸。
薛玉润哼了一声,转头就贴着钱宜淑,严肃地道:嫂嫂,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薛彦扬:
钱宜淑乐不可支,毫不留情地揭薛彦扬的短:你哥哥就是嘴硬,先前大言不惭地要放你去送陛下,转头又在我房里来回踱步,怎么都坐不安稳。思来想去,还是赶回去接你。
等你二哥哥回来就好了。钱宜淑安慰道:等他回来了,你哥哥就会去盯着他了。
二哥哥具体的回程定了吗?薛玉润对钱宜淑的话深以为然。
二哥哥性子跳脱,小时候上房揭瓦,没少被大哥哥拎着戒尺揍,还得她去求情。
薛彦扬眉心微蹙:方才陛下没跟你说?他顿了顿,狐疑地问道:那你们耽搁那么久,都在说些什么?
薛玉润一回想起刚刚的情形,热气就一股一股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