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要做好准备啦。
淡雅素净的碧云春树笺上,寥寥数笔画了两幅画。
左边的画,是一个扎着鬏鬏的女童,蹲着在跟狗对视,小女孩的脑袋上,配了一个汪字。
右边的画,是一个衣袂翩翩的少女,眼馋地瞧着桌上的小酥肉,左手背在身后,还藏了一碗。
虽然没有仔细描摹眉眼,但是这场景画得过于传神,以至于薛玉润都没法掩耳盗铃地说画上的人不是她。
薛玉润:
狗竹马,大冤家!
*
薛玉润对这幅画耿耿于怀,就连跟二公主一齐出门时,也忍不住向她嘟囔道:我哪有那么调皮?
又是学狗叫又是偷吃,真的是!
她可是未来的皇后诶,这让她面子往哪儿放?
二公主含笑点头,柔声道:我们汤圆儿一点儿都不调皮,最乖巧不过。
二公主这么一说,薛玉润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还好,还好,一般般乖巧。
二公主笑道:这还不够么?我只盼我以后的孩子,能像你儿时那般乖巧。
那可是你教养出来的孩子诶,一定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一准没差。薛玉润肯定地道。
二公主轻轻一叹,绞了绞自己手中的绣帕:若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薛玉润见状,让珑缠把她提前准备好的蜜饯罐子拿了出来:不慌,吃一颗蜜饯,以后定是甜甜蜜蜜,不会糟糕。
薛玉润料到二公主会紧张,特意替二公主准备了甘甜的蜜饯,好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二公主一笑,张口吃下了薛玉润的蜜饯:确实很甜。
蜜饯入口甘甜,的确让她舒服了很多。
好吃吧?薛玉润笑道:这是曹记年前新出的雕花梅球儿,一点儿不觉得酸口。
薛玉润说罢,又想到这雕花梅球儿新出的时候,正是她从静寄山庄回来,去拜访二公主的那一天。
她啊了一声,道:哎呀我班门弄斧了。我忘了我七月去孙家见你的时候,驸马拿回来的是不是就是曹记的蜜饯?如果是,那你比我还更早吃到呢。
二公主一愣:这雕花梅球儿,我是头一次吃。
我分不清曹记蜜饯和曹婆婆饼子铺的油纸包。薛玉润也愣住了,她记得那天楚正则特意给她带曹记的雕花梅球儿,说是曹记那日的新品:可能驸马那日拿回来的是曹婆婆饼子铺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