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润一回到长秋宫,芝麻和西瓜就疯了一样地跑了上来,呜咽着要她摸头挠背。薛玉润赶紧摸了摸这个,揉了揉那个。好不容易把它们都哄到开心地露出肚皮,薛玉润才笑盈盈地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放心。芝麻和西瓜的住处已经安置妥当了。珑缠笑着替薛玉润斟茶,又让宫女来替她捏腰捶腿。
那就好。薛玉润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再揉揉脖颈和腰吧。
珑缠心疼地道:这两天的吉服都很重,辛苦娘娘了。
她说着,请薛玉润更衣。待褪去皇后朝服,看到薛玉润的背,珑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薛玉润的背上,零星散落着一个又一个的团状的痕迹。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留下的。
难怪晨时薛玉润不肯让她们服侍换贴身的小衣。
站在一旁,小宫女们捧着薛玉润换下的朝服,倏地红透了脸,深深地低头,一动不敢动。
珑缠红着脸,赶紧把小宫女们打发了出去。
小宫女们低首告退,撩开床幔走出去后,步伐一个比一个快。
珑缠轻轻地按了一下薛玉润腰上的红痕。谨慎地问道:娘娘,您疼、疼不疼?
薛玉润趴得怪舒服的,闻言微愣:不疼呀,怎么了?
问完,薛玉润立刻就明白了。她恨不能挖条缝把自己给埋进去。
她怎么会连背上都有吻痕!
楚正则是属狗的吧!
然而,她现在是皇后了。薛玉润只能假装无事发生,强作镇定地道:我不疼,不碍事。她顿了顿,道:不用医女来了,你替我揉一揉便是。
珑缠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连忙应声,将花露倒在掌心,揉热之后,才去捏薛玉润的腰。一边揉,珑缠一边附耳建议道:娘娘,女医给了婢子一瓶泽芳露。专给初、初承云雨的新嫁娘用。
珑缠做事素来周到,难得像现在这样,结结巴巴。
薛玉润只觉得枕头跟火炉没什么两样,好在她是趴着的,要是让珑缠瞧见她胸前的吻痕,恐怕在珑缠眼里,用上十瓶泽芳露都不够。
嗯薛玉润虽然害羞,但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大不了她自己抹就是。
珑缠大松一口气,手下轻重得当,没一会儿,薛玉润就舒服得昏昏欲睡。
等到薛玉润呼吸平稳,珑缠悄然替她盖上锦被,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从箱底拿出了那瓶泽芳露。
然而,还没等她回到薛玉润的床边,楚正则就阔步走了进来。
因为担心薛玉润可能在小憩,楚正则没有让人通禀,是故一眼就看到了珑缠手中的泽芳露。
楚正则面色微凝:汤圆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