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方天地之间,无人可见,只他与她。
所以,她能放纵自己的喜悦,踮起脚尖,紧紧地环抱着他,仰首索取一个深吻。
将所有的高兴和激动,都融在这个无声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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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尽职尽责的皇后御侍总管珑缠,在皇后站起身来的时候,就朝宫侍们打了个手势,落下了龙帐四周的帷幔尽管帷幔并不密实,但聊胜于无。
待皇上扯过大氅,她悄无声息地带着宫女和宫侍离开了龙帐。在龙帐外,与伺候的德忠相视一眼。
皇上的掌印太监,十二监之首,欣慰地向珑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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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宴上的切磋,三日过后就化成了一折短戏《不让须眉》。这是长离居士在写完《相思骨》之后,时隔多年,写的第一出新戏。
云音班开演之后,立刻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
消息传到薛玉润耳中时,她放下手中育婴院的筹办计划,从珑缠手中接过了《不让须眉》的戏本,对照着回想了一番登高宴上的场景。
长离居士果然厉害,戏出的这么快,戏中人与场景,跟真实的如此相近,薛玉润都要怀疑他是一边看一边写的了。
薛玉润重温了一遍登高宴上听闻蒋山长夺魁的喜悦,感慨万千地问一旁的楚正则:陛下,你说,若是我当年在巾帼书院读书,会怎么样呢?
楚正则正在反复翻看一本奏折,这本奏折是状元云远辙有关治水的详细论著。听到薛玉润的问话,他毫不迟疑地答道:会哭。
他的语调笃定而坦率,说完,还随手翻过一折。
薛玉润:
虽然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儿时那样跳脱和天马行空的性子,要是在蒋山长门下,的确会很难熬,会哭也说不定。
但楚正则说得也太笃定了吧!
薛玉润不服气地嘟囔道:瞎说。我才不会哭。
是吗?楚正则从奏折上移开视线,好整以暇地伸出手,很有要历数薛玉润哭鼻子的经历,并辅以计数的架势。
青梅竹马的旧账,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翻不完。
薛玉润伸手搭在楚正则的掌心,遏制他蠢蠢欲动的手指:陛下,我如果从前哭过的话,没准在准备您生辰礼舞蹈的时候,也会哭。哭了,就容易不想跳。您说,是不是?
一个您字,已将威胁二字彰显得淋漓尽致。
楚正则收紧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低笑道:你何曾哭过?不都是被沙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