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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连称上的刻度都看不清。

    丹仁吉一脸茫然地指了指旁边将士们拿着的火把,用火把照明就可以了呀。

    听到这话,宋青远立马瞪着面前的人,屈起手指敲了敲他怀里的铁皮桶,你重复一遍制作火药的注意事项。

    丹仁吉不明就里地「啊?」了一声,但还是把手里的铁桶递给身边的士兵,乖乖背起了宋青远告诉过他们的注意事项。

    配好的黑火药不能沾水,不能丹仁吉心虚地看了一眼宋青远,默默闭上嘴。

    不能什么?宋青远不为所动。

    不能靠近明火。

    丹仁吉垂着脑袋诚恳认错,对不起殿下,是我一时大意,忘了规矩。

    你既知道黑火药的威力,再制作火药时就应该更加谨慎,今天竟然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待会儿自己去领罚。宋青远一脸严肃。

    丹仁吉点了点头。他知道殿下这么做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刚刚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

    黑火药沾水什么都还好,不过是炸药哑火而已。但万一沾上火星,以黑火药的杀伤力他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在一旁围观了全过程的邬罕一时间竟然也被宋青远的气场唬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领着一行人到了早已备好的大帐中。

    草原上的汉子们十个有八个都是暴脾气,他自己也经常发火。但他还从来没见过宋青远这样的生气。

    明明面上表情未变,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心静气的,但压迫感却扑面而来。

    邬罕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连之前见到他们王上时,都没有这种心脏骤缩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邬罕就到了昨日丹仁吉选出来制造火药的地方蹲守着。

    对于宋青远运过来的那些黑漆漆的铁皮桶的好奇,已经完全盖住了邬罕心中因为格日勒叛军即将到来而产生的紧张感。

    他昨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上万人的叛军拦在乌伦河边。

    而且还又是怕水,又是怕火这么金贵。

    可惜的是,邬罕即使是起了个大早,也没看到他想见的那个场景。

    空旷的地上,只有几个士兵在忙来忙去,搬着桌子、称这样随处可见的东西。

    不是要配置那个什么火药吗?怎么还不见动静?邬罕拉住刚走过来的丹仁吉,心急火燎地问道。

    还早着呢。

    丹仁吉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看看空气中飘散的雾气,随口解释道:清早雾大,水汽也重,等太阳出来才能开始配置。

    好不容易等到空气中的水汽蒸发,邬罕终于看到了火药制作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