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桃知晓许岚在安慰自己,便不好拂了她一片好意,多吃了好几块才罢手。
陆朝听着直发笑,想着可真是哄小孩的把戏,被许岚瞪了好几眼才罢休,清咳一声便牵着枣红小马出去了。
他前脚刚踏出了门,又转回头来朝江以桃笑了笑,不言姑娘可曾骑过马?
江以桃正吃着桂花糕,闻言转头去看陆朝,轻而慢地摇了摇头,不曾骑过马。
陆朝摸了摸枣红小马的鬓毛,那不言姑娘的生活想来是十分无趣了,日日待在闺房绣花玩儿。
江以桃不理他,愤愤瞪了一眼就又转了回来,心道果然陆朝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她以后都不要再应陆朝说的话才好,莫要没出这土匪窝便被他气得归西。
陆朝也没有再接话了,很轻地笑了一声。
江以桃只听见哒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便知陆朝走得远了。
江以桃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小心翼翼问道:许姑娘,我可否问你一件事儿?或许或许会有些冒犯到你,若你介意,便只当我没有说过罢。
阿言尽管问,莫要这么见外。
陆公子与你是同胞姐弟吗?江以桃双手绞着衣角,喃喃低语般问道。
许岚笑了一笑,眼睛却未看向江以桃,话音也虚着:我与阿朝当然是同胞姐弟,只不过我与阿爹姓,阿朝与阿娘姓。这样一来我们便成了不同姓氏。
原来如此。江以桃沉思着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那陆公子与小妹亲近吗?
江以桃问出口却又后悔起来,只担心提到许岚的小妹会令她难过,可心中疑虑始终缭绕不散,江以桃咬着苍白的下唇,担心起许岚因此生气。
许岚的身体果然僵了一僵,她调整得极快,似乎只是一瞬间便又看她挂上了笑脸,小妹与阿朝向来很是亲近,比与我都亲近许多呢。阿言为何突然这么问?可是阿朝又与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不是?
江以桃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并非是这样,陆公子什么也未曾说过,只是阿言突然间想起来便问了出口。望许姑娘不要介意才好,阿言问得实在是唐突了。
原来那个她,指的是许岚的小妹啊。
江以桃恍然间又想起了陆朝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他
深黑的眼里像是一片荒芜的平原,脸上满是令人难以忽视的悲恸,原来是想起了已故的小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