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江以桃的只觉脸上不住地发烫,实在是难以思考,慌乱着开始口不择言,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
陆朝轻笑,深邃的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她,不言姑娘这般急着嫁人么,这是第二次与我说要嫁人了。
江以桃也顿了一顿,掩着嘴轻轻咳了一咳,若是可以,我也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嫁人了。总比去去那牢笼一般的地方蹉跎半生要来的好。
陆朝不知江以桃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秘密,他并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的人,她不说他自然也不问。
陆朝盯着江以桃的茶色眼瞳,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那便留在溪山,溪山自由得很,你能活得像那长着翅膀的小鸟儿。
话一出口陆朝便有些后悔,这话题本应该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禁忌,永远都不要提及才是的。
果然,江以桃闻言又变得难过起来,垂着眸轻轻叹了口气,陆朝,你可知我为何要回盛京么。
不是游玩结束便回去了么。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江以桃抬眸,看着陆朝那双比夜色还要黑的眼睛,陡然有些鼻酸,家里要将我嫁给别人,嫁给一个我从来未曾见过的人,就只是因为就只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和权力。
陆朝挑了挑眉,意外地没说些什么来呛一句,等着江以桃往下说去。
若是我未能回去,那么代替我成为棋子的人,就会是我那天真可爱的胞妹。江以桃的眼里盛满了泪,她竭力忍住,声音颤抖,陆朝,我不希望别人因我而身陷囫囵。不管是我的胞妹也好,还是织翠也好我不愿再有人因我而陷入灾难了。
陆朝并不知道织翠丧生之事,他看着江以桃的泪从眼尾滑落,他伸出手去想要为江以桃拭去泪水,那滴泪水却掉在了他的手背。
眼泪盛满了盈盈的月色,像是带着温度一般灼烧着他的皮肤。
不言姑娘,人总是要自私一点儿才好的。陆朝还是伸手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轻声道。
陆朝的眼里也有一轮月亮,江以桃看得有些怔然,她温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陆朝,我总有一日要从这儿出去的。你一定觉着我这么与你说很可笑,但是我不能留在这儿,我
不言姑娘。陆朝打断她的话,沉声道,那日我本想直接带你回院子,却被当家的瞧见了。当家的要留下富家小姐当姨太太,那个叫织翠的小丫鬟顶了你的名声,我才有机会将你带走。
那那日清晨为何这是江以桃第一次听说那日她昏迷之后的事儿,听陆朝这么说不由得又想起织翠来,掩着唇轻咳。
丫鬟与小姐本身便极好分辨。当家的觉着自己受了欺骗,便在众人面前欺辱你的小丫鬟,后来你跳了出来,暴露了身份。陆朝沉沉地盯着她,声音微哑,你只有是我的人,当家的才能放你一命。这整个溪山布满了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