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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陆朝又笑了笑。

    江以桃咳嗽的声音一阵阵地传出来,陆朝在她屋子外站了会儿,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陆朝咬着后槽牙,认命地给小炉子生起了火,放了副新的药去煎。

    陆朝感叹着,当真是大宅子里出来的姑娘家,娇滴滴的。

    苦涩的药味慢慢地便涌了出去,铺天盖地的,饶是江以桃门窗紧闭也是闻了个清清楚楚。

    她将门开了个小缝儿,扒着门缝,只露出双眼睛往外瞅。

    陆朝竟躬着身子,坐在那小炉子前,手上拿着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火。

    陆朝的身量高,江以桃与他站一起也不过只到他肩膀,此刻他窝在一个小炉子前的模样,着实是有些许滑稽的。

    江以桃呆呆地看了有好一会儿,才温吞地走了出去,也搬了个小凳子,在陆朝身边坐下。

    陆朝听见了响动,也没别的什么动作,倒是用力地挥了两下蒲扇,这会儿倒是舍得出来了。

    唔。江以桃不听陆朝的阴阳怪气,轻飘飘地指了指那燃得正旺的火,肃然道,陆朝,你这火有些大了,得文火来煎。

    陆朝停下动作,侧脸定定地看了江以桃半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帮你煎药都是你上辈子修的福气,你还在这挑挑拣拣。

    江以桃闻言也点了点头,她向来很是能屈能伸,见状直接冲陆朝扬起了个甜腻的笑,温声温气道:谢谢你,陆朝,你真是个好人。

    陆朝不吃江以桃的这套阿谀奉承,眼看着就一点儿都不真心,淡淡应她:嗯。

    江以桃嗅着空气中浓烈的草药味,思绪恍然飘回了幼年还在苏州时,她的院里老是飘着苦涩的药味,那领居家的小少年每每坐在自己墙头时,都忍不住要挖苦一番。

    那小少年

    江以桃侧过脸去看陆朝,隐约觉着陆朝与那小少年是有几分相似的,可小江以桃不曾开口问过小少年的名字,那会儿她的脑子里满是些做端正淑女的条条框框。

    若是现在的江以桃见着那个小少年,定不会像幼年时那般胆小谨慎了吧?

    陆朝回眸,恰好与江以桃探究的目光对上,他怔了一怔,笑问道:阿言可是看我看得出了神?如何,可有你江南见过的那些个公子哥那般好看?

    江以桃被他问得一噎,慢腾腾地收回了视线,耳垂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江以桃才闷声闷气道:你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