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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江以桃便出落得十分标志,又教养得极好,乖巧懂事不哭不闹,太子殿下当时也十分喜欢这江家的小姑娘。

    不知二郎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太子殿下也时常与阿月一起玩耍,勉强称得上是幼时的玩伴了。虽太子殿下这些年不曾与阿月见过面,可年轻人之间要想相熟起来,那法子可永远不嫌多。江林氏又浅啜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接着往下说。

    且不说那些远的,二郎你细想想,润之与太子殿下走得向来近。只需让润之将太子殿下约着见面,再带阿月一同赴宴去,这见面机会可不就多了起来?

    茶水很快见了底,江林氏将茶杯轻轻放下。

    江祯冷着脸,似乎是还在思虑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江林氏见状笑了笑,又说:太子殿下与我们阿月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年轻人么,多见见面便春心萌动了,我们也乐见其成,不是什么坏事儿。

    太子殿下与那乔家二姑娘的事儿闹得叫一个沸沸扬扬,不见得会对阿月移情别恋。

    江祯被说得也有些动心,可又想起了太子与那乔二姑娘的事儿,顿感头疼。

    这可说不定。

    江林氏见江祯不为所动,轻轻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道:二郎,这是江家最后的机会了,你且好好考虑一番罢。

    江祯沉默良久,冷沉着一张脸,起身踱步到了门边,才停下脚步来,沉声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去与润之说说这事儿,只说带着阿月熟悉熟悉盛京。

    话音刚落,江祯便走出了门,从回廊穿过,身影没入最后一个拐角便再也瞧不见了。

    江林氏呆坐在位子上,滞然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又长长叹了口气,颓然地落下悔恨的泪水来。

    她的阿月,终究是要走上与她一样的路了。

    后悔么?

    当然是后悔的,虽然江以桃并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年幼在身边时自己也总是对她分外严厉。可江以桃终究是她的女儿,是手心上掉下的一块肉,如今眼看着她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窟里去,又哪里会不后悔呢。

    可她没有回头路,这江家上上下下皆没有回头路了。

    方才她多想上前去,扶起这个苦命的女儿,像个母亲般轻声安慰她,在土匪窝里定然受了不少委屈罢。江以桃自小便身子骨不好,也不知在土匪窝那段时日,有没有将这身子折磨得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