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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他这个可恶的小山匪,就像忘记那个曾经住在隔壁的顽劣的小少年一般。

    陆朝哪里想过,自己低看了看似柔软的江以桃,也高看了自以为坚毅的自己。

    江以桃不知这小山匪心中所想,只觉得他惯会说那些花言巧语的东西,不过只是说来哄骗自己罢了,便恶狠狠道:果真是花心,初见面便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满嘴的胡言乱语。

    说完,还觉不解气一般,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对每个姑娘都是这么说的罢?

    哪儿能呢,只有我们阿言,只对我的阿言说过。陆朝用手指卷着小姑娘柔顺的乌发玩儿,像是消磨时间一般,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懒洋洋起来。

    这话也是对每个姑娘都一般说的吧?江以桃才不信,恨恨地踩了一脚陆朝。

    陆朝失笑,也不出声喊疼,更不为自己辩解什么,轻手轻脚地将姑娘脸侧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去,露出那半张红肿狼狈的脸,轻声道:阿言,保护好自己。

    不言姑娘,保护好自己。

    这话陆朝在溪山时也曾说过。

    江以桃闻言愣了愣,一时间觉着陆朝要去做什么大事儿一般,心里头慌慌地着急。

    直到陆朝带着春夜凉意的指腹轻轻地触了触,江以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或许是这回事,便神色别扭地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你倒好意思说这话,半夜三更跑到姑娘家闺房里来的还不是你。

    别的姑娘家闺房,我还不乐意去呢。陆朝还是自顾自把玩着小姑娘的黑发,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这副模样瞧着倒有几分纨绔的散漫样子。

    江以桃起初还觉着陆朝在说笑,沉默地盯了他好半晌,才将将反应过来这小山匪说的还是个真心话,忿忿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边说着江以桃边伸出手去推了推陆朝的胸口,稍稍挣扎了一会儿,又很快地放弃。

    力量差异实在是悬殊,倒不如留着力气多骂上两句,江以桃气呼呼地想。

    陆朝凑近了些,弯下身子来与江以桃平视:阿言,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样倒有些像是夜里私会的味道么?

    江以桃被陆朝这话闹得脸红,恶狠狠地瞪了瞪。

    陆朝才不恼,反而笑意盈盈地越靠越近。

    这会儿江以桃有些慌了,急急忙忙地想要抬手挡一挡,却被陆朝半路截了下来,单手抓着小姑娘纤细脆弱的手腕,锁在了自己胸前。

    你、我江以桃心下更慌,抬脚踢了踢陆朝的腿,红着一双眼望向他。

    江以桃分明是知道陆朝不会做出什么来,可与陆朝的距离实在是太过危险,脑袋好像是被丢进了一锅滚开的白粥里边去,黏黏糊糊的简直无法思考。

    陆朝却没有要放开江以桃的意思,更靠得进了些,轻叹了声手用空闲的那只手松松地盖住了小姑娘的眼,意有所指道:阿言,不要用这种眼神瞧我。

    瞬时落入一片黑暗里,江以桃的心口噗噗乱跳,结结巴巴问道: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