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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躲着自己一般。

    呀汪怜拉长了尾音从廊桥那边走了出来,眨了眨眼看了看宋知云,又看了看江以桃,露出了然安的神色,笑道,太子殿下,快带着江五姑娘过去落座才是,怎的让人家站在这儿发呆。

    是孤的不是。宋知云说着就走到了江以桃的前边去,又回身来只做了个请的手势,江五姑娘,请罢?

    江以桃神色不变,点了点头,也走到了那席间去。

    盛京城自古以来便是个民风十分开放的都城,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多的时候是让那些年轻的姑娘与郎君自己认识,若是合适便会带上三书六礼上门提亲去。

    于是像今日这般的宴席并不少见。

    往往这宴席皆是男女同席,中间隔了一条过道,面对面地摆着单人或双人的席位。有些稍微保守点儿的人家,会用绫罗的帘子将左右隔开,以免姑娘家的害羞。

    这倒是与江南不同,江南的姑娘家哪儿有盛京城姑娘家一样大的胆子。在江南,姑娘家与郎君说上两句话,都是要被狠狠斥责一顿的,更别说是这般与郎君同席吃酒了。

    江以桃随意地找了个席位便落了座。

    这儿靠着边缘,背后便是那半人高的木栅栏,想来应当是十分安全的罢?江以桃抿了抿唇,毕竟这栅栏一根小柱子便有她小臂般粗细了。

    今日这宴席是单人的席位,江曼安怅然地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靠着自家妹妹,就近找了个席位做了下来。

    倒不是她有多愿意与这五妹妹亲近,不过是害怕着,这五妹妹到了陌生的环境,周围还都是些陌生的人,若是自个还不在身边,怕是要担心受怕一会儿的。

    毕竟这盛京城,眼瞧着是个繁华的都城,可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罢了。

    在这野兽的庇护之下长成的姑娘,自小便是勾心斗角地长大,欺负起自家这个乖顺的妹妹来应当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说到乖顺

    江曼安侧头去看着江以桃,这会儿的五妹妹安静地坐在那儿,又是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感觉了,一点儿都没有方才那般尖利的模样了。

    却也并不是尖利罢?

    一时之间,江曼安发觉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可以形容这个五妹妹的词语来了。

    她就像是一枝开得娇艳的玫瑰花,身上隐隐地带着点刺儿。

    江曼安笑了笑,收回了视线,盯着眼前微微晃动的酒面瞧,好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