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的委屈当然不只在俸禄上。
他家夫人来幽州后,经常与顾灼的娘还有几位将军夫人在一处喝茶聊天,学了招式防身。
这倒没什么,他觉得强身健体挺好的。
可是他家夫人怎么能学会拧他耳朵呢!
还他轻声细语温柔体贴的夫人!
顾灼及时出声:婶婶,我和阿云会涂的。我去找陈叔一趟,姚叔您记得给俞太守写信啊!
顾灼火速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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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拎着包袱去药铺买了治腿的药,觉得她真是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
孙海现在还做着升迁的美梦呢。
要他从并州拿钱在幽州办个书院,就算十年后真从北疆走出个状元,也是十年后的太守的政绩,孙海这个老油子脑子抽了才会答应。
顾灼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去拿酱牛肉。
陈叔年轻时在战场上救过顾灼她爹一命,伤了腿后在幽州城做武术师傅,幽州大大小小的孩子有挺多都受过他的指点。
当年陈叔从战场上下来开武馆,顾灼的爹为了给救命恩人打响招牌,把顾灼送去跟着陈叔练基本功。
练基本功虽然枯燥又痛苦,但是有陈叔的儿子陈卓宇陪着一起痛苦,顾灼还把自己的小伙伴姚云拉了过来。
后来他们三个才跟着不再去战场的顾灼祖父学枪、学剑、学刀。
顾灼走进武馆的时候,一群小孩正在沙坑里走梅花桩,让她回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
摔在沙坑里其实不太疼,但是陈叔的梅花桩路线是越到终点越难,最后两个桩尤其不好走,摔一次就得重新来,一天要完整地走三次。
嘶,顾灼同情地看了小孩们一眼,快步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陈叔正在擦拭武馆的兵器,看到顾灼:夭夭来了啊!
顾灼把治腿的药给了陈叔:陈叔,天气变冷了,您记得按时敷药。
陈叔笑着接过药:上次你给我拿的药我还没用完呢。
顾灼道:卓宇托我来看看您。
陈叔:他想吃酱牛肉?
顾灼眨了眨眼:咳,嗯。
陈叔:小兔崽子!
顾灼连忙说:阿云也想吃。
陈叔:那拿三罐,你和阿云吃,别给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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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是女鹅的小字!
我好喜欢叫她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