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也早点睡。
顾灼回去后坐在铜镜前擦干头发,用白玉瓶里的软膏涂了脸。
她白日里去找姚云拿白玉瓶时,姚云难以置信地看她:你居然想让我一人承受这个东西的折磨!
是的,这个软膏虽然用过后让人肤如凝脂的,但是,它:臭不可闻!
顾灼看着铜镜里的脸,突然奇怪地想:旺财那只傻狗不会真是因为她好看才亲近她吧?
顾灼倚靠在床上看了会兵书,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好像是为了去看看傅司简的伤怎么样了才去给他送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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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灼训练回来时,看见等在帐外的男人。
乌发用玉冠束起,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月白色长袍垂感极好,肩宽腿长。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③。
顾灼觉得他腰间需要一块墨玉。
想起昨夜忘记的事,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傅司简伸出手,掌心朝上:昨日就已经结痂了。
骨节分明,横亘着两道伤疤。
找我有事?
我来找姑娘借本书解闷。
我这里都是兵书。
姚云那儿倒是有游记之类的,但是她若是为了傅司简去借,定会被姚云刨根问底地寻开心。
傅司简心下有些怜惜,桃李年华的姑娘,本该娇生惯养,她却戎马倥偬、以身许国。
顾灼带傅司简到书架前,看见落灰的围棋,递给傅司简:这个给你解闷儿,书你自己挑。
傅司简接过围棋,抽了一本《图国》:多谢姑娘。
顾灼想起书院的事:你回幽州后,我派个侍卫跟着你,省得有人要你小命。
好。不过,那人既知我被将军府所救,想必不敢再动我。而且,我身手不错。
傅司简知道那天打晕他的人是从将军府出来的,蒙面人自然也知道,但这只是原因其一。
傅司简没说的是,他有了防备,对方再来杀他,不易得手不说,还可能露出马脚。
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必会怕他顺藤摸瓜去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傅司简甚至还挺期待那人再来对付他,他本就是追着线索来到北疆,刺杀他的人必是为了阻挠他查案,他正愁从何查起呢。
顾灼听见他说身手不错,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实在温文尔雅,像个书生。
那天他说有点武艺在身,顾灼只以为是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
她点了头:行,四五天若是没动静,我让他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