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公子被抓包有些尴尬,像个纸老虎似的怒道:看什么,你离开爹娘不想哭啊?
呃,五年前我爹娘去江南我确实没哭啊。
她背上中了刀,一哭扯得伤口疼。
孙景阳忽得想起,五年前的顾灼跟现在的他差不多年纪。
他更尴尬了,也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军营离并州又不算远。
又听顾灼说道:现在哭一哭也好,等训练起来就估计就哭不出来了。
孙景阳:?你再吓我我后悔了你信不信!
那啥,我与我爹说过了,他答应不会再搞贪墨之事了。
嗯,你爹有个好儿子。
孙景阳:这话到底是不是在夸他?
会骑马吗?
孙海一脸你看不起谁的表情:当然会!
哦。
顾灼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真是难搞,会骑马有什么好嘚瑟的。
她甚至开始回想,难道自己十五岁也是这么个人嫌狗憎的样子?
孙景阳:哦是什么意思?哦什么哦!他怎么听出一股子嫌弃?
去集市上买匹马,回幽州要骑四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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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景阳一脸生无可恋牵着马,跟着顾灼回了客栈。
进门时与正要出门的小五擦肩而过时,还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他沉浸在骑马筋疲力尽会被顾灼嘲笑的悲伤中,没来得及仔细去想在哪见过这人。
顾灼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孙景阳心中已经从正气凛然变成了小魔女:你在大堂等一会儿,我上去拿东西。
哦。
顾灼没管垂头丧气的孙景阳,上楼敲了敲傅司简的房门。
门打开,办完事了?
顾灼回道:我和顾川待会儿回幽州,你还要在并州待着吗?
那我跟姑娘一起回去。
顾灼以为他是觉得不好意思长时间离开书院,便开口道:你不必着急回书院,本来当初提议你住在那儿是我的私心,你把它当个住处就行。
傅司简一听就知道顾灼误会了:多谢姑娘。只是这几日跟着姑娘去太守府收获颇丰,我想回去把冒出的一些想法写下来,沉淀些时日。
顾灼张了张嘴。
她实在想问你收获啥了,她怎么什么想法都没有。但她不好意思问,她觉得文人跟她这种武将,许是在思考上有所差异。
傅司简看着眼前小姑娘好奇的模样:就如,我从姑娘身上学到,不打无准备之仗。
顾灼:哦。听起来像是在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