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被逗笑,合着小丫鬟是嫌弃那帕子丑。
北疆云锦稀少,玉竹不认得也正常。
将军府仅有的几匹还是先帝赏下来的,可不舍得那般奢侈用来做帕子。嗯,她娘亲给她做了好些肚兜,当时就穿在她身上。
而且,那帕子也不丑啊,银灰古朴雅致,就是素了点。
顾灼摇摇头打断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不用,我平日不使帕子,你挑好看的拿着玩儿吧。
玉竹听了这话,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不使帕子,为什么要那块灰不溜秋的?
那帕子不会是那位公子给姑娘的定情信物吧?
顾灼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正起身朝拔步床走去,闻言差点左脚绊了右脚,回头无语地望着正捂着嘴的小丫鬟。
玉竹扑棱着眼睛看向自家姑娘:呜呜,她明明只是在心里想想。
但是她又实在好奇,见了顾灼的反应,没忍住小小声问:真真是啊?
顾灼还没想好怎么回才能打消小丫鬟这离谱的念头,便看见玉竹用一副防着隔墙有耳走漏风声的姿态试探出声:那公子真的亲姑娘了?
顾灼美目微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玉竹声音越来越小:我端粥进去时,姑娘嘴唇有些红肿既是送了定情信物,亲一亲也没什么
顾灼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傅司简给她擦嘴角擦到了她唇瓣上,或许还揉了两下?
当时没注意
玉竹看她神情没什么变化,不知她在想什么,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还是说出口:但是,姑娘你可不能再进一步了,千万别落下个霸王硬上弓的名声
顾灼听这话有些熟悉,她怎么觉得以前也有谁说,让她不要霸王硬上弓?
哦,是姚云。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们一个两个对她产生这样的误会!?
她明明是一个克己复礼之人!
顾灼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这小丫鬟不知道能脑补到哪儿:没有,都没有。
她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少看点不正经的话本子。
玉竹还沉浸在深深的担忧中,听见这话懵懵地点头:啊,哦。
姑娘怎么知道她看话本子?
可是姑娘总是待在军营,她在府里没有事做,不看话本子会无聊死的吧,唉。
玉竹给屋内留了一盏灯,略带惆怅地退出去,合上门的时候偷偷想:她的话本子其实挺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