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能在什么都没有准备时就冒犯她。
虽不能做什么,但他此时实在想离她近一些,这一丈的距离有些远了。
傅司简起身向小姑娘的案几走去,见她的小脑袋随着他走近越来越仰,极是憨态可掬。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高,此处又无可坐的筵席,担心她脖子不舒服,便俯身撑在案几上,又伸手垫着头发轻轻托了下她后颈。
小姑娘只需微微翘首,不必那般费力。
但傅司简很快就察觉,他忍耐地有些费力。
因他垂眸便见眉如远山双瞳剪水,红唇微启似任君采撷,他只要再进几寸便能解了这吐气如兰的折磨。
偏偏小姑娘像是毫无防备的小狐狸。
傅司简几乎要忘记,他走近小姑娘本是为了缓缓想吻她眼眸的冲动,不成想却更难熬。
看着越发不可方物的笑靥,他终于想到要说些什么:夭夭觉得我讲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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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从傅司简起身走过来,目光就没舍得从他脸上移开。
直到他伸手绕过她耳侧,兜住她颈项。
那是习武之人命脉所在,顾灼差点儿本能地就要抬手卡住他臂弯。
但他们现在的姿势,像是宽袖拢住彼此,也挡住窗扇泄进来的暖光。
一副要在青天白日下遮挡着做些不可言说之事的样子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顾灼不好施展,忍着未动。
她渐渐被傅司简盯得有些渴,解渴之物分明就在眼前,她伸长脖子便能够着。
偏巧她这时想起别落个霸王硬上弓的名声。
得,顾灼只得反复念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②,才能克制得住。
她一边念,一边咬牙切齿:傅司简你到底亲不亲,不亲能不能快点起开别诱惑我!
顾灼笑得愈加明艳醉人,就见肖想许久弧度好看的薄唇轻启
问她,他这先生当得如何。
好,太好了。
顾灼被吊得心痒却戛然而止,只得侧过头闭了闭眼,出声道:你若是有空就给他们讲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