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在厚颜无耻这件事上,她根本比不过傅司简。
你、你卑鄙。
夭夭,你现在最好的做法是把脸藏起来,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是你身体乏力。
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我放下?
抱着你比较舒服。
顾灼此时被他抱在怀里,就像一条任人摆布的鱼,挣也挣不脱。
便只能如他所说,将头埋进他侧颈,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点掩耳盗铃了,难道营中的士兵还能不认识她身上这件绛色的斗篷。
就算它已经脏兮兮的。
可总要比她再看一次那种慈祥的来来回回在她和傅司简身上穿梭的视线要自在。
傅司简看着小姑娘贴在他侧脸的发顶,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他觉得她在这些事上,有时候迟钝得厉害,就像现在。
她这样紧紧地贴着他,恨不得钻紧他怀里,看起来可比方才与他亲密多了。
一看便知道,他与她,关系不同寻常。
正合他心意。
他不过是想让这些人知道,小姑娘已经有他了。
可他没想到,小姑娘还能更合他心意。
顾灼是偶然间睁开眼才看到,方才她在傅司简的脖子上咬出来的牙印,不仅没消,还在那浅浅的凹凸不平四周显出越来越深的红痕。
她居然咬得这么用力吗?
怎么傅司简都不喊疼的。
顾灼心疼归心疼,当务之急却是让这个痕迹尽快地消下去,不然被人看见,她真的说不清了。
姚云和玉竹的话又清晰地响在她的脑海:
将军,你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她不是,她没有啊。
病急乱投医这种事,总是脑子滞后于行动的。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舐了几下,仿佛这样抚慰着,便能奇迹般地让它消失似的。
端详了会儿,好像,确实有些效果?
其实,只是晶莹的水渍染在麦色的肌肤上,填在那些小小的牙印凹陷中,模糊了红痕与周边肤色的分明感。
她又凑上去,温热的呼吸填满她与男人脖颈间的缝隙,更轻柔地用舌尖细细扫过牙印的轮廓,一圈一圈,将每个角落都照顾得周全。
倒是折磨得傅司简浑身一麻,险些手一松将怀中人摔下去。
更紧地握着她的腰和腿弯,享受却又难熬,傅司简几乎已经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