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这几日对顾灼的紧张,顾川看在眼里,他也觉得傅司简留下确实比军中的人能更好地照顾他家姑娘。
何况,从傅司简脖子上那个牙印来看,他家姑娘应该不会吃亏。
于是便起身离开: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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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走后,顾灼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支开傅司简:要不你去其他帐子里睡个觉休息休息?都累了好几天了是吧。
却被男人一眼看穿:想支开我偷偷叫人给你抬个浴桶过来?
你可以不用这么聪明,真的。
随后便听见男人幽幽补充道:何况,我在这个帐子里一样可以休息。
顾灼咽下自己不过脑子的一句这里只有一张床,她都能想到,这句话说出去,傅司简会怎么厚颜无耻地回她。
而且,跑偏了。
顾灼言辞恳切,神情真挚,渴望能打动傅司简:我可以保证伤口不沾水。
怎么保证?
就、就顾灼被噎住,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各种避开伤口的方法,虽一时还未找到一个容易做到的,但是她要怎么跟傅司简描述沐浴时的这些姿势。
嗯?就什么?
就
夭夭,你的脸有些红。
谁脸红了!
傅司简对小姑娘有些激动的反驳颇为不解,抬手摸摸她泛红的脸,有些热。
他皱起眉头,担忧道:不会是又起高热了吧?
没有。
我再叫大夫来瞧瞧。
真不用。
话题再次跑偏,顾灼颇为无奈,不知该怎么再提起沐浴一事。
帐外正巧有声音传来:小将军,您的药好了!
进。
士兵端着药进了帐,顾灼闻见那药味都觉得苦得难以下咽,军中的药向来如此......朴实但有效。
傅司简接过药碗,那药已经在送过来的这一路上晾得差不多了。
他看着整张脸都皱起来的小姑娘,索性也放弃用勺子喂她的打算:一口闷应该不会太苦。
顾灼身子都向后撤了些许,仿佛离得远些便能逃过: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