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蒙着眼睛打一顿,再扔到倒夜香的车上让他清醒清醒什么的省得一天天包藏祸心,无事生非。
此时,顾灼听见户部尚书受伤的消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怎么偏偏在她想教训人的时候受伤了?
老天开眼还是哪位仁兄也看不惯户部尚书这老头儿?
她问道:怎么受的伤?
说是进宫谢恩时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滑倒的,伤了右臂右腿。
顾灼都有些怀疑是小皇帝看见她那封告状的奏折后设局坑了户部尚书一把。
不过,不管户部尚书受伤这事儿有没有小皇帝的手笔,顾灼都决定要在心里好好感谢他,感谢他让户部尚书进宫谢恩,感谢他的御书房。
顾灼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又想起一事:京城将军府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人还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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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洗漱一番换了衣服,顾灼才去书院找傅司简。
他正在讲学。
这是年假前的最后一堂课,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直到正月十六学生们才会回来。
傅司简执卷站在讲堂最前面,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煞是好看。
嗓音温润,深知灼见,鞭辟入里。
她真正为傅司简这个人而不是他的皮囊心动时,便是在这间讲堂里。
几乎是顾灼刚刚站定在讲堂门口,傅司简便似有所感地转头瞧见了她。
书卷被他握紧,手上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看见小姑娘扬起唇角朝他笑了一下,无声说了句我等你,明艳至极,美得不可方物。
他朝思暮想之人,终于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讲堂里的学生们是瞧不见顾灼所在的位置的,他们只看见
一向沉稳儒雅的年轻夫子留下一句今日讲学先到这里,没等他们作揖行礼便快步走出讲堂,简直比他们想放假的心情都要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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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险些都要以为傅司简是生气了。
从讲堂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难道是因为她这些时日一直没回来?
啧,傅司简在她面前一向是好脾气得不像话,现在这副模样还挺新鲜。
顾灼一时间想到了无数将傅司简哄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准备待会儿一一尝试。
但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傅司简这处院子里,东厢房是书房,此时掠过不进去,那便只能是去正房。可是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