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在爹娘面前,说话时不自觉地就是撒娇的口吻:好喝嘛。
跟爹娘说说这五年来军中的情况。
夭夭做得这么好,看来爹再过几年就能跟你娘去游山玩水了啊。
您二位这五年还不算游山玩水啊?
那自然是不算的,最多就是游了个江南吧。
娘,您又气我!
一整个下午,顾灼都黏在爹娘身边,仿佛想将这五年没能说的话一口气都补上。
问爹娘江南的景致,讲自己打过的每一场仗。
说累了,宁可去厢房休息,都不愿意离开主院。
直到天黑用过饭,心中的惊喜才算是缓了下来。
顾老将军拍了拍她的发顶:京城的情况你不必太担心,既然不是当即就要人命的毒,总能找到解毒的法子。何况,摄政王已经回京,不会出大乱子。
顾灼吃饱喝足:嗯,我知道,爹娘早些休息。
她之所以说知道,完全是觉得,都这么长时间了,摄政王不论是在哪儿,也总该回京了。
而顾老将军以为顾灼与摄政王是一起知道皇上中毒的消息,而后一个回京,一个派人去江南叫他们回来。
这一下午,顾灼一直沉浸在爹娘回来的喜悦里问东问西,愣是没与爹娘说起傅司简。
顾老将军和姜夫人则是觉得未来女婿此时不在北疆,也不能叫过来让他们见见,便也没有提。
尤其顾老将军一想到自己曾经请摄政王照顾着些顾灼,就不知道是该气自己识人不清冥冥之中给他们两人牵了线,还是该气摄政王心怀不轨哄着夭夭嫁给他,更是不乐意提。
于是,阴差阳错的
顾灼错失了从爹娘口中知晓傅司简身份的机会。
顾老将军和姜夫人也不晓得女儿还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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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满月生辉。
顾灼分外闲适地离开主院,彻底地放松下来。
爹娘回来,她再不用如履薄冰地生怕自己哪个决定会行差踏错。
也有心思想起回城后看到的各式各样的花灯。
今日是元宵节呢,她得拉着傅司简出来猜灯谜凑凑热闹。
长街上灯烛辉煌,火树星桥,人头攒动。
商铺酒楼皆在门前挂满了精致的花灯招揽客人,小一些的食肆摊贩也摆出一些自制的花灯添了几分巧思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