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看见小姑娘这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低低笑了声,又吻了一下她看起来十分没有杀伤力的眼睛,才退开解释道:
我离开时给你留了信,里面写了粮饷一事和我的身份,本是打算托钟先生送去将军府,可送信之人去找钟先生时遇上刺客,打斗时受了伤,把信给毁了。
他握着小姑娘的手贴在他脸上:夭夭,你觉得委屈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没浪费傅司简给她的机会,顾灼捏住他的脸轻轻往外扯了扯,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手下变了形,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假意咳了一下恢复正经,才控诉他不告而别的恶行有多过分:
元宵节那日我去找你,满心欢喜地想让你陪我出去看花灯,结果你的院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书房没有,卧房也没有,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后来去问钟先生,才知道你早就离开了。
傅司简听得心疼不已:夭夭,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过那几天我才没空想你呢,因为我爹娘回来了。
他看着小姑娘上挑的眉梢带出的傲娇之意,知道她在宽慰他。
傅司简心中怜惜更甚。
是他让她本该欢喜的元宵节有了遗憾,她却轻易就原谅了他,还让他不要觉得歉疚。
他握住小姑娘贴在他脸上的手,从手腕吻到她的指尖,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将她的遗憾补全。
顾灼自然不知道傅司简在想什么。
她没抱太大希望地抽了一下自己的手,不出意外地没抽出来,便也作罢,继续故作严厉地审问傅司简:抓到舞姬之前怕泄露消息不能送信,那抓到人以后呢,你为什么还是没给我寄信?
我想回幽州亲自跟你说,就没写。
那你回去了吗?
傅司简正揉捏着顾灼的手,闻言动作一顿:没有。
抬头瞧见小姑娘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没说自己受伤的事,只道:
裴昭改了圣旨,将顾老将军换成了你,前些时日又找各种理由不让我离京,所以我才没能早点回幽州。夭夭,你想出气的话,过几天我找个机会让你教他两招,你可以趁机揍他一顿。
你这么坑亲侄子不好吧?
他坑我这个亲叔叔的时候也没见他手软啊,夭夭,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呢?
顾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皇上我也不能这么早知道你的身份啊。
不过,她突然想起个有意思的事儿,越想越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