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爷向顾姑娘讨饶的声音里都带着掩不住的欣喜:我的王妃,想怎么惩罚我啊?
傅司简,你把手放开,这儿还有人呢。
不放。
顾灼被厚颜无耻打败,咬牙切齿地道:...行。
傅司简心满意足牵着小姑娘的手,这才转过头问:都安顿好了?
邵东点头:王府的人已经收拾好您书房的东西去将军府外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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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口,顾河已经与台阶下拎着大包小包的黑衣侍卫们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了。
管家认出这些人是王府的玄卫,心里打鼓又强装镇定地问顾河:顾侍卫,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姑娘回京第一天就惹上摄政王了啊?
摄政王可不是好惹的啊,前些日子户部尚书府就是被这么围着,现在阖府下狱,基本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了。
管家心里打鼓,脑补出一场顾家要被皇室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戏码。
顾河揉了揉眉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总不能说:您别大惊小怪,姑娘招惹摄政王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尤其是,他也没搞明白现在这是咋回事啊?
那领头的人将他叫过去只跟他说了一句:王爷要住进来。
看这副架势,顾河只能合理而大胆地猜测,要么是摄政王想当上门女婿,要么就是姑娘要金屋藏摄政王。
但是这话可不兴当着人家侍卫的面儿说啊。
他只能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地安慰着看起来惶恐不安的管家:姑娘与摄政王认识,王爷大概是要来做个客。
哦,那就好,那就好。管家松了一口气,又问,那、要不要先把人请进来啊?
顾河考虑了下,开口道:还是等姑娘回来再说吧。
他还不知道姑娘与摄政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姑娘还生着气,他把人放进来,这不是给姑娘添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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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斜晖毫不吝啬地洒在将军府这条街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一下子驱散了多年的冷清寂静。
吁!
几匹马堪堪停下,引得府门前众人皆打起精神,肃然正色。
管家瞧见为首一身银甲英姿飒然的姑娘,向顾河确认了下,便快步到了阶下行礼:于庆见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