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挣扎一下:夭夭,能商量吗?
小姑娘的笑颜明艳得晃人,唇瓣翕动却是毫无转圜余地的两个字:不能。她盈盈看着他,王爷吃我的住我的,难道不听我的话吗?
被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回来,傅司简只好拾起吃软饭的觉悟:我听。
顾灼甚为满意,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语气轻快:邵东他们都在那儿等很久了,你快问问。
傅司简捉住她的手,无奈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和纵容:看我笑话这么开心?
小姑娘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点头道:嗯。
他便只能听她的话,转身面向不远处的邵东二人,问道:人都安顿好了?
顾灼看着雍容闲雅、半分窘迫都无、还牵着她的手不放的傅司简,撇了撇嘴
这哪里捉弄到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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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东的牙有点酸。
即使他在幽州时早已见惯了王爷王妃的鹣鲽情深情投意合,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刀枪不入,此时却还是受到暴击。
再想起方才惊雨那个死丫头嫌他送的步摇华而不实狠狠给了他一脚,邵东就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是差事还得做:王爷,御厨已经让于管家带着去将军府的大厨房了。惊云、惊雨正在与人交接任务,随后就过来。他换了口气,又道,属下回王府时,章太医在正厅等您,属下就带他过来了。
臣见过王爷、王妃。章太医行了礼,心想,得亏自己在路上问了邵东,为何王爷要住进将军府,要不然岂不是行礼都不晓得如何称呼。
更让他暗暗欣喜的是,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可能是要有着落了。
章太医觉得自己这些时日过得真是不容易。
本以为皇上的毒解了、王爷的伤痊愈了,他能得几天安生。
可王爷喝了几日补药就不肯再定时定点地用了,说是觉得进补太过,问他能不能将方子里的药材减半。
章太医心底十分不服气,他把的脉,他能不知道方子里的药劲儿放到多少最合适吗!
但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反正也只是个进补快慢的问题,又不会出什么差错,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忤逆王爷。
不过,与其药材减半,倒是不如直接用药膳调理,还能少受些良药苦口的罪。
王爷欣然同意了。
可是皇上不死心啊!
皇上觉得,太医一开始拟出来的方子定然是效果最好的,是迫于摄政王的威势才不得不改用药膳的法子。
对此,章太医很是认同,也相当感谢皇上的信任,却始终无法让皇上相信,药膳进补只是慢了点,效果不会打折扣。
于是,皇上自己不敢劝王爷喝药,就让他这个太医院首出头。
他每每去王府把脉,试探着提起要不要换回补药时,都快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