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了她。
视线却始终凝在她身上,不肯移开分毫。
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随时准备抓捕试图逃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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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将军府门前悠悠停下时,顾灼看了一眼傅司简,然后就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扔给了他:那个,我先回府了啊,你再、再等等。
可傅司简哪会允许没良心的小姑娘独自回府逍遥,徒留他一人煎熬?
于是,顾灼的手刚抓上车帘,就听见男人颇为无赖地威胁她:夭夭若是想先回府,我便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下车了。那时,府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夭夭在车上非.礼我,还始乱终弃,只点火不灭火
你闭嘴。顾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抓着车帘的手。
行!傅司简,你够狠!
跟她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吧。
可她居然无计可施。
顾灼只好认命地重新窝回车厢里离傅司简最远的那个角落,咬牙切齿:我、等、你。
只是,这也等太久了吧。
她好无聊。
车壁上的纹路都要被她磨包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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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和顾灼终于踏进将军府的大门,已经快要申时了。
在主院门口翘首以盼的惊雨看见两位主子回来,连忙回身抱起放在院中石桌上的药罐,还不忘招呼着斜躺在树枝上的惊云:快下来!
两人一齐上前行礼:王爷、王妃。
见顾灼的视线移到药罐上,惊雨适时开口道:王妃,这是章太医送来的药,让您涂在觉得疼的地方,半个时辰后洗掉。您现在要不要试试?
顾灼眼睛一亮:好啊,那送到我房中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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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所及之处染上金色的暖意。
顾灼看着坐在桌边不动如山的傅司简,有些头疼:我要上药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该出去了。
可傅司简却像是听不懂似的,悠哉游哉地抿了口茶: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