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能怎么办嘛?
对着这张俊美无俦、让她一见倾心的脸,她只能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
但是,言语气势上还是要争个上风的
她挑了挑眉, 放了句没什么意义的狠话:那你可别反悔。
说罢就抽出手,转过身想去看看药罐里的东西。
只是, 手刚揭开刻着竹纹的瓷白盖子,就听见傅司简略有些严肃的声音:马车上那样不行。
啊?顾灼扭头看他,一时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夭夭, 你再来那么几次,我可能就得看大夫了。
顾灼觉得,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傅司简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委屈?
好吧,她在马车上的流.氓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他觉得委屈也是应该的。
但是, 他是怎么把话题又绕回到这个事儿上的?
顾灼刚想问, 脑海中突然闪过方才的对话
摸个够别反悔
什么嘛!
她当时就是顺口接个话,也没想在上完药后真的把摸个够付诸实践啊!
尤其没有重现马车上的尴尬一幕的打算!
没有!
傅司简将小姑娘精彩纷呈的神色看在眼里,知晓自己怕是误会了她。
他以为小姑娘是想出了一些对他为所欲为的坏主意才会让他别反悔。
毕竟她曾经的玩心大起,可以称得上是不胜枚举。
她屡屡给他甜蜜又让他难熬,总是只点火不灭火,极为不负责任。
他喜欢小姑娘对他亲昵,也不想扰了她待会儿的兴致,可总得跟她提前说说,哪些事做不得,哪些地方碰不得。
哪知,她压根没想到这上头去。
傅司简难得地有些尴尬。
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儿,温言哄道:别生气,我错了。
顾灼哼了一声,放下盖子转过身,背对着傅司简颐指气使道:快去净手,给本姑娘上药。
傅司简听话地站起来,俯身吻了下小姑娘的发顶,笑着道:遵命,我的王妃。
他回来时,就看到规规矩矩端坐的小姑娘已经解了衣服,露出白皙莹润的左侧肩背,和她的伤疤
狰狞的疤痕从肩头而起,斜斜延伸,又隐入褪至蝴蝶骨处的衣料之下。
桑皮线缝合留下的痕迹凌乱交错着,一看便知当时的伤口是何等深可见骨。
傅司简的眉头狠狠皱起,面色瞬间沉得滴水。
他抬起手想去触碰,却怕弄疼了她,迟迟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