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回来得很快。
快到顾灼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凶狠气愤的模样被逮了个正着。
她僵了一瞬,随即强自镇定地将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你、你怎么、这么快啊?
傅司简倒是没想到回来时会看见这么一幕
小姑娘皱着鼻子抿着嘴,气鼓鼓的小脸儿偏要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实在可爱娇憨得紧。
他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
却不想这声笑引得小姑娘恼羞成怒,娇声喝他:你、你笑什么啊!我跟你说,我生气了!
傅司简眉眼间笑意未减,一步步走到床边,俯身撑在小姑娘身体两侧:夭夭为何生气?
你!你还问为何?顾灼恨不得撸起袖子跟这男人一一列举他的罪证。
她抬起下巴,皱眉控诉道:你不满意我亲你,在前;笑话我,在后。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说完这话的下一瞬,她就被男人压低的上半身逼得退无可退,鼻尖相抵,气息缠绵。
低沉的嗓音震颤着她的耳骨,却是先解释最后一个问题:夭夭,我笑是因为,你又软又凶的模样太过惹人疼,像只几个月大却喜欢张牙舞爪的小猫。
顾灼的小脾气消了几分,却本能地张嘴反驳:你才张牙舞爪!你才几个
鼻尖被咬了一口,她不得已停下要说的话,十分担心明日
大概,她不仅要顶着肿成桃子的眼睛,还要顶着鼻尖上的牙印。
傅司简安抚地亲了亲小姑娘被他咬了一口的鼻尖,继续解释:至于夭夭说的,我不满意你亲我,倒是确有其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因为难以置信而瞬间瞪大的眼睛,声音又低又哑:我想要的,是这样的亲
眸光一暗,低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因不满而嘟起的红唇攫住,又将他的不满反喂给她。
大抵猛兽捕了猎物,总是喜欢先疾风骤雨蛮横凌厉地逗弄着,看其喘息不及;再和风细雨温润而泽地舔.舐过每一处纹路,听其逸出耐不住的低.吟,才慢慢享用。
水声啧啧,湿涎涔涔,是猛兽终于饱腹却不甚满足的喟叹。
这场身体力行的解释将小姑娘眼尾的红意涂抹得更为冶艳浓郁,傅司简被晃得险些失了克制,却不愿从她身上起来。
其实隔着被子,他并不能如何,也没想如何。
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听到她加快的心跳,能清楚地察觉到她在为他情动。
顾灼扑闪着不自觉沁出湿意的眼睛,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找回清明。
看着傅司简那张因为情动而更显昳丽绝俗的脸,顾灼突然从一团染了黏腻的乱麻中理出清晰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