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暗沉的男人凝瞩不转地盯着她, 薄唇轻启:我想要不正经的奖励,夭夭给吗?
顾灼:啊啊啊啊啊啊!让你解风情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扛不住如此炙热的视线,快速低头躲过,却始终无法忽视还托着她的那只温热的大手。
她也不敢动,说话声小得近乎呢喃:你好好表现嘛,会有的
那只大手忽地收拢,又在顾灼带着惊讶又低柔婉转的一声啊后,缓缓松开。
热气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那我等着。
顾灼痒得缩了一下脖子。
随即,她就察觉到自己绕在傅司简后颈的手被温柔地扯下来。
她抬头去看,就见男人板着一张正经又严肃的脸,颇像个正人君子:坐到床边来。
说罢,便起身挂起罗帷,朝那两个木盆走去。
顾灼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视线追着男人挺拔的肩背,心下吐槽:什么正人君子嘛,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很快,傅司简微微俯身,撸起袖管,拿起厚实的软布浸到冒着热气的木盆中,投①了几下,又捞出来拧干。
顾灼便一直盯着男人露出的一截手腕瞧
骨节分明,青筋勃动,看起来就如修长的劲竹,颇具力量感。
只是,有几个显眼的月牙形痕迹,小小的,红红的,还有些肿。
那、好像、是她弄出来的。
方才她跟傅司简讲那场战事时,依稀记得中途
傅司简掰开她攥紧的掌心,又从被子里捞出她的另一只手,然后把他自己的手腕塞进了她两只手中。
那时候,她只分出了一点心神注意到他的动作,随即便又被深重的痛苦拖走,再不记得要收敛力气。
他应该是怕她情绪不对时掐手心伤到自己。
可她伤到他了啊。
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手腕的皮.肉,留下了那些痕迹。
顾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傅司简拿着拧干的软布朝床边走过去时,见着的便是小姑娘眼眶红红地仰着头看向他所在之处,视线柔软,秋水盈盈。
他停在她身前:闭眼。
小姑娘乖巧得厉害,仰着头闭上眼,脆弱的颈项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面前,一副完全信任的姿态。
傅司简很想亲她。
想扶着她后脑,无休止地亲到她气息不畅,亲到她哼.吟着推拒他让他停下,亲到她玉色薄透的颈间肌肤印满他的痕迹。
却也只是想想,毕竟当下有更为要紧的事。
他的手隔着温热的软布覆在小姑娘脸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泪痕和薄汗。
软布被拿开,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便又张开,盛着他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