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没她这么云淡风轻,圈着她腰的手渐渐拢紧:冷了就手腿并用缠着我,热了就把我踢开,躲一尺远。
眸色幽深,嗓音也低沉:夭夭,你挺没良心啊。
顾灼缩肩躲他热到烫人的气息。
裴简不放过她,凑得更近,欲气更重:知道我这一晚上怎么过来的吗?
捏着她细腰的大手往上移,配合着话,步步紧逼。
知道她怕痒,故意隔着绡纱揉她,像揉一朵粉红的软云。
云在他手里变形,溢出指缝,又滑走。
捏一下,惹来一声难耐的猫叫似的轻哼,娇娇细细的,让人想更过分地捏她。
顾灼也情动,长睫颤着,眼眸湿润,想与他一起沉沦。
却仍是伸出细白的手指没什么力道地按在了他手腕上,软声叫停:等、等一下。
裴简很听话。
他忍了一夜,没怎么睡着,也不差这一会儿。
耐心十足。
顾灼斟酌了下,还是想跟他确认:裴简
嗯?
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要离开京城的,对吗?她神色语气都认真,却有些情怯和试探的意思。
就像是得到一件世所罕见珍贵至极的礼物,太贪心地想据为己有,又担心,是否来路不正。
裴简担着辅佐皇帝的重任,长期离京的决定,该慎之又慎地权衡,不可掺杂私情。
顾灼不希望自己在他的权衡里占太多分量。
她承受不起。
方才,裴简跟她说昨晚的事儿时,解释过一遍,离京的决定与她无关,甚至去北疆也不全是因为她。
她不是不信。
只是,总觉得心落不到实处,像空中楼阁,像梦幻泡影。
听出她温软话音里的不安,裴简心疼得厉害。
两手一圈,把人抱得很紧,想给她安全感。
他同样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温和郑重:夭夭,不是因为你。
把那些打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她听:
离京一事,两年前就定下了。
是因为裴昭。
他性子温良仁厚,年纪又小,刚登基时,根本镇不住朝堂上那帮人。
世家闹得最严重那次,是我出面处置的卢家,手段残忍,震慑效果也立竿见影。
我当时只想着,裴昭要坐那个位子,最好不要让史官记一笔暴虐狠毒、登基便杀旧臣的名声。却忽视了,他刚坐那个位子,正是需要向朝臣立威的时候。
自那以后,朝臣皆怕我,却对裴昭这个坐龙椅的人没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