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黎都没有在说一句话,整个人都有些阴郁。好像一直都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后遗症,她在想,若是当初自个儿别那么贪心,少赚一些,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或许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坑了金缕的钱,毕竟有嫌隙在前,她再迟钝,也难以保持正常心。
二人匆忙赶到孙嬷嬷的院子,远远地就看见里头站着一群管事。中间的两个丫鬟跪在地上,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沾沾自得。毫无疑问,这两个丫鬟便是红豆和金缕了。
金缕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瞧见是阿黎过来了,抬着下巴轻嗤了一声,有恃无恐。
阿黎没有管她,一言不发,笔直跪在红豆身边。红豆转过头看了阿黎一眼,阿黎朝她安抚地点点头,示意她别着急。
金缕大概是冲着她过来的,与红豆没有多大干系。
见人已经来齐了,前面那位年纪稍大的管事才开了口,只是声音冷淡地很,对着阿黎道:你可知罪?
阿黎恭敬道:却不知,何罪之有?
管事还未说话,边上的金缕就已经迫不及待得给阿黎定罪了:你偷偷拿了王府的花做胭脂,还说没有罪?
我拿了王府的花?金缕姑娘是怎么知道的,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金缕一脸笃定道:我亲眼看到的!
阿黎忽然笑了一声,也不反驳,只道:那花是我自己种的,所以担不住金缕姑娘一个偷字。
一派胡言!之前那位管事截住了阿黎的话,你院子里放到可都是府上的花,怎么可能是你自己种的。
看来这位管事对府上的事还不太清楚啊,从正院送过来的花,可都是有记录的,上头对着的是哪一盆可都看得出来。若是这位管事不信,大可以到我屋子外头仔细查一查,若是那些花真的少了花瓣,有被摘过的痕迹,到时候您在过来问罪也不迟。
阿黎脊背挺得笔直。
输人不输阵,她知道自己对上这些管事没有什么胜算,可是该说的话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几位管事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孙嬷嬷。虽说孙嬷嬷想来公正,可是在场的几位也都知道,这丫鬟和孙嬷嬷有些交情,也不知道孙嬷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孙嬷嬷被她们或明或暗地打量了几眼,不耐烦地瞪了几眼:要审就审,再磨磨唧唧就都给我滚!
这儿她大最大,自然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众人也被骂了也不敢说什么。
这
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哪来什么自己种的花,归根结底,还不是从王府里盗取的。不过就是分株罢了,用的还是王府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