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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她作为孙嬷嬷举荐过来的丫鬟。毕竟她是孙嬷嬷是赵煊身边的老人,再衷心不过,而她是孙嬷嬷看中的人,她和孙嬷嬷已然是同一阵线上的人,利益相关,本身就是可以信任的。

    这样想着,阿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思去面对了,总感觉她和这些人已经狼狈为奸了。

    片刻后,前面的那两人做好了决定,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只是阿黎早已经神游天外,听不太清楚了。直到王安停了下来,屋内一片静默,阿黎才又迅速地回神。

    赵煊问完了正事,也觉得坐够了,遂站起身准备四处走动走动。阿黎作为贴身丫鬟,立马有了动静,闷声地跟在后头,只等吩咐。

    赵煊突然停下,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阿黎矮矮的小身影。对着她那颗小脑袋,赵煊再次看向了一边的茶壶。

    都下去吧。赵煊有些烦躁地说道。

    阿黎当然求之不得,与旁边的小丫鬟行了礼,立马退了下去,王安亦然。

    室内只剩赵煊一人,他郁闷地走了几步,而后不由自主地踱步到窗边。这边放着之前的那盆花。那次莫名其妙的生病之后,这盆花长势似乎好了许多。赵煊拎着水壶,一股脑浇上去,心里的那股焦躁才减轻了许多。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自打头一次见面,赵煊就不太喜欢那个丑丫鬟,真要说起来,也谈不上讨厌,只是每次见到她都会有些怪异的想法。

    超出掌控的事,赵煊一贯会选择抹杀。对这个小丫鬟,他也起过灭口的心思,只是几次接触下来,他却发现对方实在太弱太弱,一捏就能死掉,让他完全提不起灭口的心思。

    水壶里的水已经浇完了,赵煊拎着轻了许多的水壶,心里方才好受了些。低头一看,花盆里也变得水汪汪的,似乎要溢出来。他记得李全似乎说过,花花草草的,不可以一次浇太多的水。

    再看看那盆花,赵煊颇为苦恼地揉了揉额头。总这样下去,不会被浇死吧。

    出了主屋的阿黎,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哆嗦。

    秋月在外头候着,看到阿黎出来了几步赶到她旁边,见状关切道:着凉了还是怎得?

    没事,老毛病了。 阿黎苍白着脸,有些虚弱。

    秋月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担心一点儿都没少:总这样可不行,要不我让小厮给你交个大夫过来。

    不必了,我回去泡个热水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