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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无辜着眨了眨眼睛。

    我傍晚的时候瞧她脸色不大好,兴许是着凉病着了。她也是个倔的,怎么都不让叫大夫,后来我听几个小丫鬟说,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洗了热水澡,这会子再睡一觉,想必就没事了。

    身子还真是弱啊。杨柳感叹了一句,想想阿黎确实是个单薄的身子,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随后便跟着秋月一道儿离开了阿黎的屋子。

    而在两人心中烙□□弱多病印象的阿黎,则在床上窝成一团,手里抓着被子一角,脸蛋睡的红扑扑的。

    第二日,阿黎早早地起身找到了秋月。

    她站在那儿吞吞吐吐,秋月还以为是要说什么大事,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却听到阿黎说自个儿不想奉茶了,让她看看能不能给换个差事。

    有了昨儿的经历,叫阿黎实在难以再继续这项差事。只不过,等她好不容易说完以后,秋月也换上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有什么难处么? 阿黎忽然觉得自个儿唐突了。或许,她不该这样麻烦别人。

    秋月张了张嘴,许久没有出声,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实话告诉你吧,咱们这几个大丫鬟加到一起,能做的事也不过两三样,其余全都被那两个给包圆了。而未经王爷允许,我们亦不可以自作主张做别的差事。是以

    所是以,我若是不奉茶,便没有旁的事来做了? 阿黎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话里透着一股不自知的兴奋劲儿,哪家的大丫鬟能悠闲到这个份上?

    秋月似乎看出了阿黎的心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不是,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在里头站着传传话,彩枝就是做这个差事的,多加一个你也无妨。

    原来如此啊。

    听到秋月这么说,阿黎也只能应下了,她才过来,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吧。

    为了表示自个儿还是个有用的,阿黎学着彩枝,开始了在主屋里站岗的活儿。站了两天之后,阿黎貌似知道了为何彩枝会是那么个闷闷的性子了。

    绝大多数时候,她们俩都是不用开口的,便是赵煊有事吩咐了,也只要简单的应一声而后出去递个话。这份活儿考验的不仅是脚力,还有心性。

    阿黎自问心性还是不差的,可比起彩枝,却还是弱了不少。

    不过,阿黎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这些日子,赵煊从来就没有使唤过她,只当她不存在,很刻意地忽视了。

    偶尔他也会瞥向阿黎,只是一瞬即逝,从来不会多看一眼。阿黎觉得赵煊看自己的眼神颇为怪异,像是戒备,又像是探究,总之不是太放心就是了。他主动的避免了两人的接触,却又放任她站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若不是阿黎有自知之明,兴许就要狂妄地觉得这人看上她了呢。阿黎自嘲起了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而后看着旁边的花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