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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不过表象而已。

    在一边默默观察的赵煊就知道,自从病好了以后,这丫头发呆的次数就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看上去还不如病没好的时候。

    偶尔会对着他出身,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不甘,又像是幽怨。

    赵煊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丫头的事,所以对她的眼神,一贯是忽略的。索性那丫头也知道分寸,不敢总盯着他,自以为盯得很隐晦,很克制。

    更多时间,她是对着那盆花发呆。

    这叫赵煊想忽视都不行了。这次亦然,赵煊看着阿黎一直半低着头,眼睛咕噜地转了一圈,停在了窗台上,然后就不动了。

    她还知道要遮掩,因此身子还保持着站立的姿态,脸上的表情也矜持得很。

    赵煊点了点桌子,忽然出声打断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阿黎正在思索着对策,冷不丁被这话一惊,下意识就对上了赵煊的眸子。阿黎掐了掐手心,挤出了一抹笑:奴婢只是在看花。

    看花做什么?

    奴婢想着,这花一天都没有浇水了,是不是该浇些水。这句话脱口而出后,阿黎恨不得直接拍死自己。

    赵煊想不起来这盆花才好呢,做什么要提醒他。

    果然,赵煊听到这话的时候点了点头,道:你说也对。

    他起身走到窗边,拿起惯用的水壶对着花盆浇了下去。

    透心的凉,还有那股呼吸不畅的溺水感。阿黎憋红了脸,好在今儿水壶里的水不多,赵煊稍稍浇了一下就没了。毫无头绪下的被浇水,跟这样亲眼看着自己被浇水,完全是两码事。

    以前阿黎会恐惧,现在则只剩下不甘了。凭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凭什么她要和一盆花扯上关系!

    眼看着赵煊还想再灌水,阿黎心都凉了,赶紧道:王爷且慢。

    赵煊不悦地转过身。

    阿黎心中慌乱,扯了扯嘴角道:王爷,这盆栽,一次不用浇太多水,否则会溺死的。

    花还会溺死?

    它不会,但我会,阿黎想到。

    赵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而眼睛一暗,严肃地看着阿黎,问道:你似乎对这盆花很上心?

    毕竟是王爷养的花,奴婢多上心点儿也是应该的。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