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黎就发现赵煊抬头看了她许久,不是看脸,是看她头顶。阿黎被盯地浑身不自在,还以为是自己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呢,许久才小声问道:王爷,是奴婢今儿梳头没梳好么?
赵煊诡异地勾了勾嘴角,道:没什么,梳得很好。
那,那就好。 阿黎暗暗咽了咽口水,突然之间有了些不安。
好在赵煊之后也没有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掀开被子起身后,还是如往常一样,让阿黎服侍着穿好衣裳,洗漱好。
赵煊坐在椅子上,阿黎拿着梳子给他束发。
她头一次给赵煊束发的时候手忙脚乱没能束好,赵煊看到自个儿模样后也是黑了脸。阿黎后怕地跪了下来,以为赵煊会让人将自个儿也拖出去,没成想他也没说什么,还是叫阿黎解了重新束。
那日之后,阿黎就认真练了练,往后也能束得像模像样了。
赵煊一动不动地由着阿黎动作,似乎是觉得无趣了,口中问道:对了,你是哪里的人?
奴婢原是安州安陆县人。
安州啊,离京城挺远的。
阿黎一心扑在赵煊的头发上,也没弄明白赵煊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道:是挺远的,奴婢辗转了好几次才被卖到王府里呢。
那你可到过兖州?
并未去过。
赵煊不再说话了。他记得,当初那个京官献花的时候,应该提了一嘴,那盆花,是从兖州弄过来的。
王爷,这样还可以么? 阿黎放下梳子问道。
还行吧。
早上忙活了一番之后,终于将赵煊给送走了,阿黎捶了捶手臂,带着几个小丫鬟又将屋子拾掇了一遍。
待闲下来之后,阿黎终于有空再去窗台上看花了。
那花苞瞧着似乎比昨儿还大了些,鼓鼓的,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要开花了。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模样,还有,它若是开了花,会对自个儿有影响么?
阿黎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胸口,今儿早上起来后,胸口处就一直不舒服,涨涨的酸酸的,碰着还有点儿疼。虽然疼,可也让阿黎开始有了希望。
这难不成也是因为这盆花?
它前一天抽风长了不少,第二日她也开始不对劲了。
阿黎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猜测,让几个丫鬟守在里头之后,便打主屋里头出来。
与其在屋子里瞎想,还不如到外头散散心。西北府比不京城里的王府小,阿黎转了一圈之后,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