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赵煊臭着脸,懒得理会阿黎。
这么蠢,连求人都不会,活该摔断腿。
赵煊痛恨自己手快了一步,还没过脑子就先救了人。若是再有第二次,他管她去死!
之前或紧张,或有一丝说不清的暧昧在这一鄙夷声中消散影无踪,一切仿佛又回归正轨。阿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概是认为赵煊不会再问那些稀奇古怪又让人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了吧,这样的赵煊才是她最熟悉的。
阿黎收回视线,径自走向那匹孤单的小枣红马。
都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和赵煊再说什么了,反正这次出门只是为了骑马而已。
她走到枣红马身后,还没有碰上马,又听到赵煊在后头怒喝道:说你蠢你还真蠢,从后面靠近它,你也不怕被踢死。
阿黎顿了顿,她不想被踢死,所以默默地又回退了,转了个弯儿,从前面开始接近。
枣红马很乖巧,见阿黎走到它面前也没有什么发怒的迹象。阿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马儿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阿黎觉得,这匹马应该是喜欢自己的,这点认知让她的心情忽然好转了些许。
赵煊手持缰绳,看着阿黎和那枣红马交流地差不多了才吩咐道:磨蹭好了就检查一下肚带,赶紧上马。
阿黎照做了,然而不多时
脚放到马镫上,脚尖内蹬,跳上去,不要拖泥带水。
不要抖腿,你是傻子么,这样会让你的马也受到影响。
我让你抓着马鞍,没让你抓着缰绳!
阿黎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马背上,原本上马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生怕会被马儿甩出去。多亏了赵煊,若不是他一直在那儿骂骂咧咧,骂到阿黎连紧张也顾不得了,事情便不会变得这样简单。
赵煊,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夫子。
阿黎知道赵煊对自己还存着一份怒气,到现在还未曾发出来,那火儿憋在心里,若是连几句厉害话都不能说想必更挠心挠肺了。
骂吧骂吧,反正她不在乎。
阿黎的脸皮该薄的时候薄,该厚的时候厚,正如眼下,正是刀枪不入,再怎么教训也只当作没有听到半个字。她坐在枣红马上,在赵煊的要求下,脚前半部踩着马镫,上身直立,稳稳坐在上面。
赵煊只让她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一刻钟,稍微适应了一下,接着便让阿黎开始骑马小走了。
阿黎万分庆幸他没有上来就叫自己跑,不过之后,她还是认为自己庆幸地太早了些。
之后的事情发展地都还算顺利,除了嘴上毒了些之外,赵煊选的马一如既往的温顺,半点脾性也没有,这也给阿黎省下了不少事儿。虽然她私心里觉得,元树选的那匹马也不一定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