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恶气已经出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与赵煊说了一声后,一行人便这样离开了,且留了好几个侍卫在铺子外头看着。既然说了要让各家过来接人,便没有让他们随意出去的理。
待人走后,几位贵女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外头守着的侍卫可都还没有,这样打眼儿,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她们出不去了么?
赵姑娘打赵煊走了之后,那股心惊肉跳的担心也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发泄不完的吩咐:这算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婢妾, 就将咱们扣留在这儿,便是摄政王,也没有这样行事的理。
晋阳候家的孙二姑娘闻言,撇了赵欣然一眼,没有说完。
够了,还嫌不丢人?楚檀冷淡地警告了赵姑娘一眼,心头浮起一阵不悦。
赵姑娘瘪了瘪嘴,有些委屈:我这也不是为咱们抱不平么?
楚檀实在不想和她说什么了。以前,怎么还会觉得眼前这个是个直率性子呢,明明就是蠢,还蠢得不自知。
若是没有她,今儿她们一众人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京城贵女,地位尊崇,哪会出门不是一脚迈八脚从,何时被这样下过脸子?
孙二姑娘抽空往外头看了一眼,因为那些侍卫在守着,光是看着就凶神恶煞的,叫旁人也不敢接近这胭脂铺子。
孙二姑娘也知道,这京城里,就没有什么秘密而言,若是干等着,只怕不要多久,她们今儿的事儿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咱们还是尽早想个说法吧,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总不能叫外人也看了笑话。
楚檀微微扶额,凝神许久,而后才睁开眼扫了一眼周围,压着声音道:对外便说,这琼楼阁茶水不干净。
旁边几位眼神一闪,立即会意了。
唯有直肠子的赵姑娘尚想不明白,遂问道:为何要这样说?
不这样说,怎么解释家中都派了人过来接;不这样说,怎么解释这外头守着的一堆人?这些贵女们也不是不生孙二姑娘的气,好好的小聚,愣是被她被毁了。
该说武将家的人就是这样四肢发达,脑子简单么,往常怎么也没发现。
赵姑娘自知理亏,不再多言。
她是觉得楚檀挺厉害,一句话就将这些人的脸面都给照顾到了。里子虽没了,面子犹在。可是,这不是害了别人家的铺子么?
这铺子里的茶水,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还是当朝宰相家嫡女扣下来的,以后摘都摘不掉。
不过,我和她又有身份关系呢。赵姑娘只在心里过了一圈,又把这事儿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