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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细,看东西也仔细许多。

    赵煊手一伸到眼前,阿黎就看出了点门道。

    这伤口,显然和昨儿不一样。

    阿黎看着都笑了。离得近,两人都坐着,不过赵煊比阿黎高许多。眼下,他只能看到阿黎的睫毛颤了颤,于是心也跟着颤了颤。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宫里头的御医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连开的伤药都没有多大用处。

    赵煊讪笑两声,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阿黎见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该什么是好。罢了,既然他愿意做,阿黎也不想拆穿他,左右疼的也不是她的手心儿。

    阿黎不动声色地给赵煊上药,若说昨日是只用了三分劲儿,今日便用了十分劲儿,简单又粗暴,没一会儿便又包扎好了。阿黎想着给赵煊一个教训,所以一手下的劲一点儿都没有含糊。

    赵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住了。昨儿不疼他好意思叫疼,今儿真疼了,反而不好意思叫了。

    许久之后,赵煊收回了手,背在后头缓了好久。

    阿黎没理他,上好了药,便起身开始委婉地撵人了。

    她和赵煊的相处方式其实一直都在改变,阿黎观察了许久,觉得这变化就像弹簧一般,一方示弱了,另一方便开始强势起来。以往都是赵煊压着她,挑剔又高傲,难伺候得很。如今赵煊放下了面子,时不时地哄着她,自愿降低身份让她踩在头上闹腾,也让阿黎渐渐放低了防线,慢慢的,也有变厉害的趋势。

    当然,这厉害也是相较于一样而言的,底气不足,阿黎还是不敢太放肆。

    她本以为经过这一遭过后,赵煊的手不好也得好了,万万没想到,晚上赵煊又带着伤过来寻她就。

    这还来瘾了不是?

    阿黎一面打量着赵煊的伤口,一面继续给他上药。

    如此又重复了两三日,阿黎连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思都没了。趁着天还没太晚,阿黎想赶紧交代了这事儿好叫赵煊回去睡觉,早些回去了,她也能早点儿爬到床上去。

    奴婢瞧着,王爷这手明儿就能好了。阿黎说的一脸肯定。

    赵煊笑了一声:这伤势时好时坏的,谁知道它明儿能不能好。

    能与不能,王爷心里还不是门清儿?阿黎高高扬起眉毛,略有不满地问道。

    天天这么折腾,这右手她看着是不想要了。既然不想要了,还不如趁早砍了才是,她看着也能舒服点儿。不过,这话她还是没敢说不来。

    若是明儿再不好,王爷还是叫别人给您换药吧。奴婢愚钝,手又拙,总这样耽误了王爷的伤势可不好。关键还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