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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黎也没急着拒绝,只露出个微妙的笑来:王爷倒真是好眼光。

    赵煊干巴巴地道:那是自然,这,这花绣的本来就好看,若是做了荷包戴在身上, 自是最好不过了。

    赵煊实在不擅长说这些话,要他挑刺怼人, 他能说个一箩筐不带重样的话来。至于夸人,这可有些难度了。赵煊悔于今日走得太急,没有去王安那里取取经。

    王爷不嫌弃?

    我又何曾嫌弃过。去年你初进正院,给我缝了个外衣,我就觉得挺好,到现在还放在柜子里呢。只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再穿过。

    日子过得还真快,那时,他还真是口是心非,别扭得很。想来那时候他就对阿黎有想法了,要不也不会留下这么个丑衣裳。

    阿黎似笑非笑,见赵煊的表情亦不是十分欢喜,知他心里还是嫌弃地,只是碍于眼下这境况,不好说出来。

    既然嫌弃,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阿黎拿回了东西,道:奴婢瞧着什么时候有空闲,若是闲了,定给王爷做个荷包,叫王爷天天戴在身上。届时王爷也可以让朝中同僚一同鉴赏,如何?

    好,一定叫他们好好鉴赏。赵煊撑着笑脸。

    行,这事奴婢记下了。赵煊吃瘪了。阿黎心里也松快了些。

    赵煊瞧她似乎放下了这事,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些日子可还忙?

    还不错,玉颜阁那边,每日里的收益都还喜人。

    赵煊听着,心里感慨良多。如何能不喜人?为着叫她高兴,早日忘了那不开心的事儿,他可是嘱咐了底下的人,每日都要从玉颜阁里头买下不少胭脂。

    尤其是她做的胭脂。

    这些日子卖的胭脂,挤在府库里该有小山堆那样高了。这般拐着弯儿送钱,也只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如今看来,效果颇好。

    阿黎说完,话锋一转:只是奴婢再忙,终究还是比不得王爷,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朝中有些事情急着处理,赶得很。你也知道,西北蕃地自去年入冬起,便战事不断。如今积了不少琐碎事,处理起来着实麻烦。

    阿黎打量了他一眼:原是这般。

    正是!

    阿黎打量了半天,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西北起了战事她是知道的,不过回了京城之后,这事便再没有多少人提及了。便是有人听说了,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完全不担心。西北百姓过年时担惊受怕,京城里的百姓过年时却热热闹闹,全然没有大战将至的紧迫感。

    赵煊说得半点不露怯,说得连他自己都信了。好在阿黎也不曾追究,赵煊如今方知,阿黎气虽然没消,但总比那日不理他,冷着他要好。赵煊一时心喜,厚着脸皮,直接从后面将阿黎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