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时候轻轻松松,回来的时候,竟然连黄豆,咸鱼也带了过来。正好,今儿就给阿黎吃黄豆焖咸鱼,焖他个一锅。天天焖,天天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来瞎折腾。
正说话呢,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红豆眉头一皱,赶紧上去查看了。一面走,还一面嘴上嘀咕,这破地方,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这像什么事儿呢这是。
门一打开,红豆就愣了一会儿,这不是方才她在纪家看到的那位纪家娘子呢?
纪家娘子不过二十来岁,兴许是日子过得安逸,脸色红润,身段也有几分丰腴。见到红豆,纪娘子立马道了来意:红豆姑娘,打搅了。早上你家姑娘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我琢磨着,还是过来道声谢才好。
红豆立即笑道:纪娘子客气了,不过是点干果,有什么谢不谢的。快些进来,我们姑娘正在里头坐着。
纪娘子只笑着。她原也以为只是写干果,后来打开一看,才知道内有乾坤。这干果点心,只怕每个十两银子,是绝对置办不起来的。相比之下,她送的那些回礼就单薄多了。
不多时,红豆便客客气气地引着纪娘子进去了。
纪娘子一路走来,隐晦地打量了这宅子一眼。她在这儿杏儿胡同里也住了不少年了,可这宅子却一次也没有来过。这宅子的前主人是位举人老爷,无奈早年丧妻,多年来也未续娶。这后院无人,自然女眷过来串门儿。
待那举人老爷离京后,这院子也就这么空下来了。却不想,前几日忽然来了人,将外头的门匾给换了,昨儿晚上,竟连人也住了进去。
若非如此,纪娘子也不知道,这宅子,早已换了主子了。
等进了屋子,纪娘子便瞧见里头站着两位姑娘,一位正是她今儿看到的那位小鸢姑娘,正和另一位说这话。那侧耳细听的,着了一身淡色袄裙,头上只插着一根碧玉簪。身量娇小,瞧着还没有挽妇人的发髻,年纪应该也还不大,想便是那位女主人了。
打扮的倒是素净,竟和两个丫鬟差不多多少了。
待走进了,纪娘子便看到那位素净的姑娘抬起了头,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白白净净一张脸,不着脂粉,眼睛也是眼睛,鼻子也是鼻子,可偏偏就叫人瞧得挪不开眼了。
好家伙,她可知道这位做什么穿的这样寡淡了。不寡淡,如何压的下去!
纪娘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随即笑了笑,同阿黎相互间见了礼:这位便是江姑娘吧,好体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