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好悬没从椅子上蹦下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家里真的有事,就先走了。
瞧你,这么快就要走。红豆说得颇为遗憾。只是她也不想再把这人留着,免得看着碍眼,张娘子慢走啊,我就不送了,得了空再过来说说话。
张娘子闻言,身子顿了顿,而后走得更急了。
红豆见状,扬了扬下巴,好不畅快。
叫你嘴碎,犯到她手上,还能有好?看不惯就看不惯吧,看不惯你就别来啊,还非得来这儿占点便宜。不仅如此,搁外头还要搬弄是非,小人也不过如此了。
后头的小鸢听了半日,也看了半日,见红豆一点儿没落下风,心道姑娘可是白担心了。
她回去后,还将红豆和张娘子的话学给阿黎听。
阿黎听得乐不可支,这才多久的功夫,红豆的嘴上功力见长啊。瞧瞧把人怼的,只怕张娘子是悔得不行了。
那张娘子,阿黎本来没什么恶感,可今日这么一出后,她也不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真金白银,不是人人喜欢,可这样明着欢喜,暗着编排,也叫人心里怪膈应的。
她又没做错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豆的话真起了作用,还是张娘子真心虚了。总之,张娘子是真的再没有来过了。
红豆是乐得自在,阿黎是毫不在意。张娘子不来,不代表别人不来,她这江府,一时半会还冷不下去。
阿黎那头疼的病,睡一觉就好些了,也没叫小鸢请什么大夫。
晚上更是爬了起来,给红豆写好了玉屑膏的方子。
阿黎的字说不上好看,但是叫人看懂是没问题了。写了方子后,阿黎还坐在案前对着面前的纸笔发愣。
要不要再写封信给赵煊寄过去呢?算算日子,他走已经有两天了。也不晓得军中的伙食他吃不吃得惯。
才到正院的时候,阿黎一直觉得赵煊极为挑剔。后来一块儿到了西北,中间一路从简,她才知道,赵煊挑剔归挑剔,可也能受得住。
纵使知道他受得住,可阿黎还是有些心疼。矫情症一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