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
太后点点头,当即准备回去。
赵煊原站在后头,见状忽然拦了一下:太后娘娘且慢。
太后立定,冷淡地看着赵煊:摄政王还有何事?
忽然只有一事不明,想要请叫太后娘娘。微臣记得,之前大总管仿佛还提到了一个人,是叫小玄子是吧,太后娘娘可认得他?
太后沉下脸:认得。
赵煊眼中起了些兴味:难得,太后娘娘竟然会认得这太极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
太后知道赵煊是什么意思,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在怀疑她。只是这小玄子,确实是她的人。眼下,人都死了,拦着这些事也没什么意思了。
小玄子原是哀家宫里的人。摄政王,听懂了么?
自然是懂的。赵煊颔首。
做母亲的,想要时刻掌控儿子,这心态也不难理解。况且,太后和皇上,从来不是纯粹的母子。
太后刚离了大殿,远远地便瞧见太极殿外头跪着一片的人。
最前头的那个也是一眼就见到了他,神情显得有几分急切。太后目光从他身上划过,心头添了丝恨意,加快了步子,不吭一声地走了。
张太师留在后头,神色不定。
匆匆离了太极殿,待回了永宁宫,太后立马瘫软在锦榻上。今儿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个灾难。她该怎么做,儿子没了,娘家还是凶手?儿子没了,她还得靠谁?后头的新君,谁又能靠得住?
她的娘家人,为何是她的娘家人
慧心见状不好,连忙叫人请太医,又叫人备了参汤,亲自喂与太后。
太后勉强喝了两口,便再也咽不下去了。太后看了看这心腹宫女,哑着嗓子:说说吧,这么急着叫哀家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慧心朝着下边的小宫女招了招手。
小宫女上前,伸出了手掌:奴婢在许太医手中发现了些东西。
她摊开手,里头是一小块布料,边角细碎,一眼看便是扯下来的。
这布料不是许太医身上穿的衣裳,许是许是许太医死前从别人身上扯出来的。许太医,也许不是服毒自尽,而是他杀。
太后沉默了。
当然不是自尽,谁都知道这不是自尽,只是暂且这样说罢了。太后接过那一小块料子,黑色的,不像是宫里头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