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别摇头啊,不论这法子管不管用,日子久了,红豆总能琢磨出味道来。况且,她们俩终究是姐妹,红豆也会承王安的情的。
所谓烈女怕郎缠,可不是这个理吗。只要王安坚持不懈,总有能打动红豆的那一日的。而她呢,只需在旁边看戏就行了。
但愿吧。
小鸢又道:奴婢原还以为姑娘不待见王安呢。没成想,姑娘对这事儿也不反对。
被她这么一提,阿黎忽然又想起了之间王安告密的事,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
是没有以前待见了,这是事实。不过,阿黎也知道王安这人还不错,别看他一天到晚的干着那些鸡毛蒜皮的细琐活计,本质上,他还是赵煊身边的贴身侍卫,那可是有品级的,身手也不凡。他若是真心待红豆,倒也不错。
若是他只是兴头起了想要玩一玩,那,她就叫他看看,什么叫悔不当初。正好新仇旧恨一块报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
正说着红豆呢,外头忽然就响起她的声音了。
阿黎诧异地抬起头:我这是听岔了?
没呢姑娘,就是红豆回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下回可不敢再拿她打趣了。
小鸢上前探了探,果不其然,就见到红豆急匆匆得,迈着大步回来了。只不过,她脸上的神情仿佛有些不对。小鸢抬头看了看天色,才中午,离红豆出府不过才两个时辰。一般这个时候,红豆还在云想容里头待着呢。
等红豆进了屋子,小鸢看她走得直喘气,赶紧递了她一杯茶。
先喝一口再说话。
茶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红豆站直了身子,咕噜一口,茶盏便见底了。喝得太快,牛嚼牡丹,只觉得解了渴,却完全没喝出是什么味道。
红豆咂了咂嘴,将空杯子往桌上一放,正准备说话。这档口,外头忽然响起一阵钟声,由远及近,间接不断,从四面八方响起。
一时,众人皆静,面色凝重。
偌大的京城,只留下这厚重的钟声在空中回响。
红豆自觉地闭上了嘴,没敢再说话。那钟声,持续了许久。待它停下,红豆觉得自己的腿已经站麻,耳边仍旧是那一阵阵的钟声,还未消散,扰得人头晕。见外头的人渐渐开始走动,她也放松了下来,在阿黎身边坐下。
阿黎沉默了一会儿,方问道:皇上,驾崩了?
红豆稍稍点了点头。
我也是刚得知了这消息,不独云想容和玉颜阁,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都关了门,据说按规制,是要停三日的。
阿黎与小鸢互看了一眼:怎么会这般突然?
谁说不是呢。红豆也没个好心情,关门的前一刻,她正做着生意呢。眼看都要结账了,猛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客人也走了,真是晦气。她可不知道什么皇上不皇上的,毕竟没见过,也不认识,只知道这到手的生意黄了,可把红豆给心疼坏了,我听说啊,皇上是暴疾而亡,宫里到现在还在查呢。这不管查出查不出,总都是要牵扯许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