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十分低沉,却只说了一个字:“谁?”
余江直愣愣地目视前方,看着盛连的方向,没有开口。
盛连再道:“谁?!”
余江喉结动了动,没有张嘴,手却动了。
盛连飞快地反应了过来,将两人面前餐盘推到一边,又把酒壶取了过来,倒了点酒在桌上,白酒的辛辣味顿时冲了盛连一鼻腔。
钟褐看着,抬步就要过来帮忙,却被盛连抬手止住,再看过去,中了邪一般定在位子上的余江伸出手,食指沾了酒,一笔一划在桌上写了起来。
透明的酒水不是笔,这一笔一划并不能清晰明了直白的告诉其他人他写了什么,钟褐和盛连同时盯着余江的手,默默在心中跟着勾出那些笔画。
第一个字竟然是“孟”。
钟褐愣了下,盛连却已经辨出了余江写的第二字,那是个“雀”。
孟婆,孟望雀。
这时候审讯间的门被推开,姗姗来迟的季九幽终于露了面,他进来之后,望向盛连这边,只浅浅地道了一声:“如何?”
盛连回头,启唇却没有出声,无声地道出了他们都想要的结果:“是孟总。”
盛连掌心有莲印,不同的结印方法对应不用的法力,季九幽临时教盛连的是一个“造梦结”,这是最简单最容易学的结印手法,一旦印成,就可以为被施法人造一个梦。
这个梦以现实为背影,半真半假,又以被施法人心中隐藏最深的记忆为“剧情大纲”,生拉硬拽着被施法人进入梦中,以求达到施术者的目的。
听上去是个很“温情”的手段,但其实却是个十分“旁门左道”的办法。
而现在,谁都没有想到,余江心中最深的芥蒂和记忆竟然是与孟望雀有关。
“通知她,叫她过来。”季九幽走到盛连旁边,直接坐下,面前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餐盘和碗筷酒杯,他抬手一挥,桌上瞬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连同余江刚刚写的那两个字。
钟褐见季九幽说话声音都刻意压制了,心知不方便在审讯间打电话,转身去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