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中,准确无语地弯腰蹲下,一把抓住了罗盘!
这当真是天降大喜,抓住了罗盘的戚羡云受到了无数的称赞和掌声,小孩儿顶着纯真的面孔却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拿着罗盘坐在桌上咯咯咯直笑,抓周抓道罗盘的消息如同浪卷着鱼,一翻又一翻,很快,厅内挤满了来观摩的宾客。
戚家老爷子的脸都笑开了花,然而当时带着左无惧来参加周岁宴的左父却没有笑,他沉默地望着桌中央的戚羡云,眉头缓缓拧了起来——因为他在戚羡云的身上看到了许多的丝线,那些线很细很细,也不是寻常的物件,恐怕肉眼是不能看到的,而就是这些线,无形中黏在小孩儿的手脚四肢上,不久前,也就是这些钱牵着戚家这位小少爷朝桌子中央走了过去,那感觉,就好像一只被cāo控的活人木偶。
“我父亲当时虽然见了,但也懒得多管,主要他实在瞧不上你们这暴发户一样忽然在这20年里发迹起来的戚家,吃完就带着我走了。”
说完,左满贯看着对面的戚羡云,展颜一笑:“所以,你刚刚问我怎么证明我是岐村左家人呢,那我就告诉你,就凭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能耐的七少,不过就是个站在人前的傀儡而已,当年有人cāo控你抓住了罗盘,而现在,那个cāo控你的人,依旧在你身边,你还是傀儡……”
“够了!”红酒杯摔碎在地,戚羡云拧眉怒目站了起来,对着左满贯喝道,“一派胡言!”
左满贯耸肩抬眼:“既然我胡说八道,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戚羡云却是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沉默无言地端起茶几上一套茶具摔在了地上,言行之间哪里还有刚刚在江南大院的沉稳和雍容,全然变成了一个焦躁、乱甩东西的暴力狂。
他摔完了东西,扬长而去,沙发这边的铃精和左满贯同时听到门口有人叫他:“七少,你……”
“滚!”
不久,客厅的门被合上,只剩下了左满贯和铃精。
铃精早已提前看过这间屋子,发现没有监控,便当即问左满贯:“他这么暴怒,是真的被你忽悠对了?你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左满贯点头:“的确都是真的,只是我起先没想起我爸早年和我提的这件事,说起来,我爸早些时候就对戚家有质疑,说他们崛起的很有问题,没有几代的积累,怎么会有望族?哪家名门望族是突然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