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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公子无须客气,举手之劳。

    韩子赟送许远志离开,看着他穿过驿站前院,径直往后头去了。韩子赟回到房内,跟宣平侯说道:父亲,我总觉得,这驿馆内有些不寻常。

    你是说昨夜半夜来了一队人马?宣平侯道,不到一个时辰又走了。十几匹马,不像是边关急报,这里离京城近,朝中政令频繁,兴许只是急务路过打尖罢了。

    不像。儿子守着您就没睡,一直都有留意。那队人马来的是京城方向,又原路返回了。并且今日清晨,又有两匹快马从京城方向来,在驿馆停留了片刻,也是原路返回。单看他们的马匹,就不像一般人。韩子赟道。

    宣平侯思索片刻,摇头表示不解。

    韩子赟说:但愿不是冲着您来的。儿子判断,不像是冲着我们父子来的,要么,驿馆后头怕是住进了某位要人,身份绝不寻常。

    可有打听到?

    没有。韩子赟摇头道,我方才去请许太医,发现后院守卫外松内紧,明面上看起来也就几个护卫守着,却没有人能靠近。昨夜我便察觉,暗里也有不少人手,具体多少人、身手如何,以我的眼力竟不能确定。驿丞说昨日住进来的是京中一位叶大人的内眷,这架势韩子赟摇摇头,可不像哪家府上的内眷。我们久不在京城,倒是没听说,朝中有哪位重臣新贵是姓叶的。

    宣平侯想了又想,似乎,真没听说有一位叶大人的名号。

    既然如此,就不要乱打听了,你出来进去务必谨慎,不要多生枝节。

    宣平侯嘱咐完了又长叹道,你们兄弟三个,竟是你心思敏锐、性子更稳重些,你大哥若是有你这份心思,也不至于跟二皇子牵扯上,后又急于向新皇表忠心,贪功冒进,活活葬送了自己和三千兵马,却让北庭占了先机,也把我们宣平侯府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新皇强势,北番应当不敢真在这个时候生事。再说大哥虽然跟二皇子有所牵扯,倒也不曾真做出什么举动,新皇未必就能知道。韩子赟道。

    宣平侯说道:如今为父请罪的折子也上了,一直没有回音。帝心难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为父这心里也实在没底。如今新皇登基不过半年,便已经完全掌控了朝政,正在一步步收拢兵权,一朝天子一朝臣,宣平侯府手里握着北方边关大半的兵权

    为父久在边关,京中也没几个交情,若是这次因你大哥的事情获罪,怕是连个能替我们说话求情的人都没有。宣平侯沉吟叹道,要不等进了京,你去忠王府上走动走动?

    韩子赟苦笑道:还是算了吧,父亲您跟忠王虽然都是武将,却一向互有竞争、政见不合。忠王虽说名义上跟我是连襟,可我那妻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因为姐姐的死,我娘子跟娘家、跟忠王几乎撕破了脸、断了往来,如今找上去,忠王府恐怕也不会对我们施以援手,反倒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