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亲人想哭一哭?叶茴挠挠头,没法子,这个经验她实在没有。
原来阿初还有个小名叫安安。叶茴自语。
叶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往后要注意了,姑娘是你的主子,如今可不是在村里,阿初也是你叫的?
谢澹策马走了有一二里远,便下了官道,转入一条窄些的田间路,随他一起来的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怀里的小姑娘哭痛快了,渐渐平息下来,弄得他胸前一片湿意。
不哭了?谢澹在身上摸了摸,仓促中居然没带帕子,索性直接用手给她擦了擦泪痕,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羞不羞,眼泪鼻涕抹我一身。
叶初:哼!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谢澹忍笑,低头仔细端详着她缺少血色的小脸,问她早晨吃了什么,午饭吃了什么,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
叶初一样样答了,早晨吃了小米粥和半个水煮的鸡蛋,中午吃了几筷子清炒的菜蔬,水土不服好的没那么快,依旧是身上乏力,肚子里难受,没有食欲。她噘着嘴,嘀嘀咕咕抱怨这几天每天都要喝几碗苦药。
跟哥哥说,叶福一家对你好不好,一路上下人们可还尽心,受没受什么委屈?
没有,叔婶堂姐都对我挺好的,路上也没有受委屈。叶初知道他不放心,毕竟她刚才还哭啊哭呢,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道,哥哥,没人给我委屈。我哥哥现在是叶大人,在京城做大官呢,谁敢欺负我。
对。谁也不许欺负我妹妹。谢澹轻笑。
想起来她之前关心的事,叶初问:哥哥,你做了什么官呀,几品?
谢澹低头看她,不禁莞尔,从容地答道:哥哥是皇宫里的侍卫,还是侍卫统领,很厉害的。
本以为小姑娘会高兴一下,谁知道她一听便问:当侍卫是不是会有危险,会不会很辛苦?
不会,没有危险,你都不用担心。谢澹顿了顿,想到她对这些并不了解,便认真解释道,侍卫而已,又不用上阵打仗,你看看常顺他们,也就是听吩咐跑跑腿、巡逻守卫,再说我是统领,也不用我自己去站岗轮值。
说话间,他勒马停下,叶初才留意他们来到了一片庄子前,门楣上镌着如意小庄四个字,便问他:哥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要进城吗?